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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1/4页)
陈氏见状就叹了一声,道:“姝儿也不小了,蓝嬷嬷是姝儿的乳母和管事嬷嬷,这件事妾身想着也该让姝儿知道,学着些这些内宅之事,还有蓝嬷嬷一直管着姝儿院子里的事,妾身也有些担心,想让大夫好好给姝儿看看。” 虽然此事着实难堪,白同知不欲女儿对京城白府存了偏见,但自己夫人所说未尝没有道理,且自己先时没注意姝儿还在这里,她听都已经听了,难道现在让她回去? 白同知只得心情复杂的认了。 不一时大夫们被请到厅中,一一给陈氏诊脉,又有丫鬟呈上从蓝嬷嬷那里搜出来的温香香囊由大夫们仔细辨认,还有将当年催产药物的方子拿来出来给大夫们诊断。 最后白同知轮番请了各人出来讲述诊断结果,虽然每人说法稍有差异,但结论基本一致,就是陈氏身体本就是热质,当初催产药物又太过霸道,这才导致伤了根基。 只是那难产催产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是之后陈氏能好好调理身体,当也不会影响子嗣,却没想到陈氏因长期浸染那温香,长期被温香养着热气,这才是她一直无法孕育的真正原因。 虽然事情已经知晓,白同知仍是气得面色铁青。令人封了红封好生送走大夫,就命人提了那蓝嬷嬷上来。 且说陈氏既已请白同知审那蓝嬷嬷,之前必然已暗中调查清楚,更是在蓝嬷嬷房中搜出了那温香,从庄子里提了蓝嬷嬷的儿子媳妇等人过来,却为何这些时日蓝嬷嬷却是半点动静也无? 她可并非一般的嬷嬷,若是平常察觉陈氏查她,她怕是早就让人把消息传了出去,送去京中老夫人那里,更说不定会到白同知那里告状,说夫人容不下她云云,甚至偷偷离开蜀中,直接回京城都不一定。 回到京中,只要她咬口不认,再反咬一口,只怕那陈氏也拿她无任何办法,反让老夫人还有白府中人更加厌弃于她,说她自己身体无用,生不出儿子来,还搅风搅雨,搞得家无宁日。 却原来是那日静姝从冬影那里得知温香之事后,就吩咐了冬影先想法子稳住蓝嬷嬷。 她本意是想让冬影给蓝嬷嬷弄点小病小灾什么的卧病在床,然后冬影的确便照办了,只是冬影的手段隐蔽又极狠,蓝嬷嬷受的罪却是远非小病小灾可比。 她每日躺在床上,身体一时犹如在冰水中浸泡,一时犹如在火中煎烤,一时又如被万蚁啮身,可偏偏只会哼哼,话都说不出来,也无力尖叫,只不时抽搐着,犹如中了邪一般。 静姝“得知”消息后,便让人将她挪到了一个空着的小院子,请了大夫并命了小丫头专门“照顾”她,所以蓝嬷嬷至今都还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 且说这日蓝嬷嬷被梳洗了一番,带入上房中,见到坐在上方的老爷和夫人,以及夫人旁边的小姐时,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经了这些时日的折磨,她的意志早被消磨殆尽,反应也再不灵敏,甚至已经分不清身边发生的事是现实还是虚幻,不过是机械的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而已。 白同知一见到她,火气就腾腾的往上冒,他母亲派这老货过来照顾他女儿,教导女儿世家规矩礼仪,她就是这样来照顾和教导的?手竟然伸到了自已夫人身上,谁给她的这个胆子? 白同知是绝不相信蓝嬷嬷是受自己母亲指使的,因为母亲还一直觉得他只有一个儿子子嗣太过单薄,没理由会想让自己的夫人不孕。 他拿起桌上放着的香囊就砸到了蓝嬷嬷身上,怒问道:“恶仆,还不老实交代,你收了谁的好处,竟敢毒害主母,残害白家子嗣?” 蓝嬷嬷原本就有些晕眩,此时见到那香囊飞过来砸到自己身上,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她这些时日常如生活在地狱之中,此时当真不知是现实还是幻觉。 她喃喃道:“不,不,我没有,我没有……” 她盯着那滚落到地上的香囊,一阵的神思恍惚,又似不可置信地低喃道,“你们,你们怎么发现的?你们怎么可能会发现?这是不可能的。” 然后神经质般的笑了笑,有些休斯底里的继续道,“这不过是京中妇人常用来调理身体的,怎么可能拿来害人?这种东西怎么会让夫人不孕?我不过是想着小姐身子弱,老奴就常备着些拿来温养小姐身子的。从来也没听说过这种东西会让人不孕的。” 陈氏和静姝都是知道蓝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