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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第1/3页)
程处弼怔了下,瞪大眼看房遗直,恍然道:“我给忘了,抱歉,我这就再回一趟。” “快别折腾了,也不是什么紧要之物。你最要紧的事是护着贵主,好生歇息,明日我们还要赶路。” 程处弼忙谢过房遗直,他走到门口后,转身又再谢一次房遗直,才告退。 李明达隔间的房内听了这些对话,不禁在心里又叹房遗直城府深。好了,借了这次机会,不仅帮她对魏叔玉除了口恶气,还顺便收服了一员猛将。一句话的吩咐,就一箭双雕了。 听程处弼愿意把这些话讲给房遗直的口气,那是十分信任房遗直。至于魏叔玉,可谓是无意间把正直刚烈的程处弼给伤到骨头里去了,以后他再想和程处弼恢复以前的那种深交好友关系,需得折损面子好好赔罪挽回才是,但以魏叔玉狂傲的性格,只怕有些难。 三更天,夜最深时,四下都安静了。 潜伏在泰芜县暗处的四名盗匪,悄然聚首,对准了孙乡绅家后院的库房。 三两下撬开锁,就翻起库房里的钱财宝贝。铜钱不要,大件笨重的不要,只挑珍珠翡翠和一些名家字画,随手收进身上早挂好的布袋里。动作很迅速,前前后后连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然后趁着夜色,一人背着个布包爬着房檐跑出孙家。 四名盗匪从孙家出来后,俩俩分开,分别朝东南两个方向逃窜。 …… 驿站的床有些老旧,一翻身就会响。李明达有些认床,加之耳朵厉害,听到些响动就容易醒,所以睡得并不踏实。她睡了没多久,就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坐起身来,人走到窗边,继续侧耳细听,发现脚步声是从西而来,要往东去。今天月色好,正逢十七,李明达很快就看清了朝这边跑来的两个鬼祟男人,身上还背着布包,包里有东西还叮叮作响。 李明达唤田邯缮去喊人,将这二人缉拿。她则三两下穿好外衣,立刻下了楼。 公主在此,自然会有侍卫日夜坚守。田邯缮一句话下去,侍卫即刻动身,速度很快。所以等李明达下楼之时,两个贼匪已经被押进了驿站大堂内,好生跪着了。 俩贼匪穿着皂色的粗麻布衣裳,身上背着的布袋也是用同样的料子所做。 田邯缮去把布袋打开,发现里面俱是金银财宝和一些古画,十分惊讶,“难不得你二人大半夜鬼鬼祟祟在街上跑,竟是贼匪。” “拿去见官。”李明达吩咐罢了,便上楼,打了个哈欠,继续睡。 次日一早,用了饭之后,李明达等就要离开泰芜县。 贡元正便来送行。 李明达见他就想起昨晚的事,问他可查清楚那两个贼匪偷得是谁家,是否有同伙没有。 贡元正愣了下,不解问李明达:“什么贼匪?” “便是我昨夜叫人送到你们衙门的两名贼匪。”李明达道。 贡元正又愣,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转头去问同兴而来的县丞,县丞也茫然的摇摇头,说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人还送丢了?”田邯缮忙质问昨晚押送贼匪的几名侍卫。 几名侍卫都表示他们确实亲自把贼匪送到了县衙。“属下眼见着开门出来的衙差把二人押进了衙内,属下们方走。” “可我们真没见到。”贡元正无辜叹一句,转即白了脸,嘴唇哆嗦了几下,“难道……难道又出现了?” “又出现什么?少给我们装糊涂!”尉迟宝琪看不惯贡元正这副虚假之状,立刻出言道,“我看保不齐是你和那两名贼匪一窝,互相包庇,不然怎可能我们把人送到,你们却没收到。”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狄仁杰奇怪问。 “误、误会?若是误会便好了。”贡元正脸色越发惨白,睁圆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是鬼衙,鬼衙又出现了!” 尉迟宝琪嗤笑一声,“什么鬼衙?我看你而今也就只能拿见鬼的当借口了,不然还真说不清什么道理。” 李明达本来也没心思去听贡元正乱言,但乍看他所言有不像撒谎,遂没有由着尉迟宝琪笑话他。 “你倒说说,这鬼衙是什么缘故?”李明达问。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桩了。三个月前,刚开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