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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第2/3页)
,疾步走到柜子旁,无奈地看着藏在后面的陆栖行:“你水性好吗?能不能泅回去?” 陆栖行走出来,弯腰蹲在窗前,轻轻把窗户掀起一条缝,往外瞄了一眼,回头黑眸不善地盯着傅芷璇:“现已离岸两三百丈,此处水深至少数丈,你要本王泅回去?” 傅芷璇无语,你不泅水回去就不泅,直说就是,干嘛用这种慑人的眼神盯着人看。 傅芷璇避开他的眼神:“只是现下船已开走,恐会耽误了王爷的正事。”就不信你不急。 但陆栖行还真不急,他慢悠悠地走到方桌前,拿起傅芷璇刚才喝过的那只杯子在手里缓缓转悠。 傅芷璇一看那杯子脸再次囧得通红,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就不信,他刚才没看见自己用那杯子喝过水。 她忍不住狠狠瞪了他的背影一记,恰在这时,陆栖行忽然回头,四目相对,傅芷璇尴尬极了,瞥了他一眼,讪讪地收回目光不看他。 “忘了跟你说,本王这次的目的地跟你们一致,正好搭个顺风船。” 傅芷璇惊闻此言,连尴尬都忘了,猛地扭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要找的人不在徽州?” 提起这个,陆栖行眉目发沉:“老头子太会跑了,本王扑了个空,如今他最可能去的是阳顺。” 阳顺就是傅芷璇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跟安顺呈掎角之势,是南边的两大边境城池。再往南就到了大梁了,两国多有不和,常年交战,好在去年,曹广率南军大败大梁,杀敌五万,俘虏十余万人,大伤大梁元气,这边境才太平了一些。 傅芷璇听了点意思,这位前太医似乎刻意躲着朝廷的人,所以不顾边境战火连连,跑了过去。不过这都不是她关心的,她现在最为难的是:“那你打算怎么办?” 陆栖行摊了摊手:“你说本王能怎么办?” 傅芷璇头一回见他耍无赖的模样,脸都气青了,目光阴沉地盯着他:“王爷,请自重。” 孤男寡女,十天半月独处一室,传出去她的清誉都毁了。就是不谈清誉,这可是船上,每日活动的地方也不过船舱这方寸之地,两人吃喝拉撒睡都要待在一块儿,还不得把人逼疯。 看到盛满怒火的晶眸,陆栖行知道她动了真怒,俯首一笑:“莫担心,晚上本王会去别处,只是白日恐还得藏在你这里。” 傅芷璇拧眉,脸色到底好了些:“你不能白日也去别处吗?” 陆栖行摇头:“白天到处都有人,旁的地方没你这里安全。” 见傅芷璇仍不松口,他转而道:“你应该往好处想,有本王在,至少不会让徐荣平动了你。” 提起徐荣平,傅芷璇心里一紧,倒是不得不承认,陆栖行在这里,她确实要放心些。虽然苗夫人已经向她再三保证了,但她到底不了解徐荣平的为人,谁知道他往后会不会找机会对付自己。一日不回京,她的心就放不下来。 心里松了口气,但傅芷璇也不想这么早就把底牌亮给对方,蹙眉道:“苗夫人刚才已经像我保证了。她跟了徐荣平这么多年,她的面子,徐荣平应还是要给的。” 陆栖行嗤笑:“天真,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的话也能信?” 傅芷璇不赞同地拧起眉,忍下跟他辩驳的欲望。这世上大部分女子都会鄙夷嫌弃苗夫人,更何况男人。 “怎么,本王说错了?”陆栖行没错过傅芷璇脸上的不赞同。 傅芷璇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王爷没错,但苗夫人也不至于王爷说的这样罪大恶极。她一介妇人,带着幼子,群狼环伺,出卖色相也实属无奈。真要说错,不该是咄咄逼人,把她逼上这条路的无耻之徒错得更多吗?还有那家中娇妻美妾皆不缺,仍在外以权势胁迫追逐美色的败类,这样的卑劣之辈王爷不追究,却独独追究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是何道理?” 这番话有理有据,连陆栖行也愣了一下,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傅芷璇:“你说得没错,苗家人有错,徐荣平也有错,但这并不是你为姜氏开脱的借口。” 傅芷璇勾唇冷笑:“民妇亦没为苗夫人开脱,民妇只是同情她。谁不想堂堂正正做人,寡妇再嫁或招夫入赘,也是律法所许,道德不禁,若能有选择,民妇相信,苗夫人会更愿意招一相貌堂堂的男子入门,大大方方长相厮守,怎么也比这偷偷摸摸强。” 陆栖行的眉皱了起来:“这也是你的想法?” 傅芷璇无语,他们不是在说苗夫人吗?怎么又扯到了她头上。 不过若是能借此说清楚,让他明白自己的决心也是好的。 傅芷璇目光坚定,掷地有声地说:“没错,女子嫁人如同再世投胎,错了便万劫不复,轻则受婆母磋磨,丈夫不喜,儿女离心,重则连性命亦要丢掉。民妇已错了一次,万不敢再赌第二次。” 陆栖行的目光深邃幽长,瞥了她一眼,没与她争辩,反而把话题又转了回去:“本王认真的,徐荣平此人你有所不知,他原出身贫寒,后得了妻族提携,方能稳坐这肥得流油的转运使一职。此事若暴露,他不光名誉扫地,家中悍妻也不会饶了他,此事关系他的前程性命,你觉得他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