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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第3/3页)
这一身行头五百两银子没得跑。再看看这脸,有些人不就喜欢这样鲜嫩的小女娃,至少能卖这个数。” 宋嘉禾只觉掐着她脸的那只手阴凉如蛇,她想躲开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就连眼睛都睁不开。 “可,可……” “可个屁,拿了钱,咱们换个地方,大不了离开梁州,我就不信她家还能找到咱们。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干了这一票,下辈子就不愁了。” 那人似乎被说服了,耳边只剩下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宋嘉禾怕得不行,就像被人装在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罐子里。 她张嘴想喊祖母,喊祖父,喊爹娘,可嘴巴好似是被人缝了起来,张都张不开。 忽然间,她听见两道急促的惨叫声,同时身体失重,旋即她落入一个暖洋洋的怀抱里,鼻尖传来一阵清冽干爽的松香,让人莫名的心安。 宋嘉禾察觉到有人给她喂了什么,渐渐的力气回来了,等她能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已经熟悉起来,是家附近。 她抬起头看着他,突然伸手想他的脸,可还没摸到就被他偏头躲开。 她还要伸手抓,那人似乎恼了,“别乱动。”声音粗粗的。 她愣在那里似乎被吓着了。 下一瞬,他轻而易举地越过家里高高的红墙,像一只大鸟,他把她放了下来,转身要走。 她仰头看着他,突然追上去拉住他的手,“大哥哥,你叫什么?” 躺在床上的宋嘉禾轻轻动了下,浓密卷翘的睫毛颤了又颤,慢慢的睁开了。她懵懵的望着头顶的海棠花纹,无比懊恼的拍了拍额头。 关键时刻居然醒了,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宋嘉禾郁闷的裹着被子滚了两圈,忿忿捶床。 她觉得这不是梦,而是她小时候的记忆,大概是被那小男孩的事刺激了,所以勾起了隐藏在深处的记忆。 当年的事因为那场高烧,她记得的内容所剩无几。很多都是长辈事后告诉她的。如这两个人贩子,被人发现晕倒在巷子里,因为手里拿着她身上的首饰而被报到了衙门。 后来招供是看她一个人,身后也没大人跟着,他就趁机迷晕了她,然后假装下人把她抱走。他们原打算趁着上元节人多把她带出武都卖个好价钱,哪想遭了暗算,至于出手的人是谁,他们也没看清。 “姑娘?”听见里面的动静,青书疑惑出声。 “没事!”宋嘉禾回了一声,裹着被子爬了起来,托着下巴开始绞尽脑汁的开始回想。 最后宋嘉禾只能垂头丧气地扒了一把头发,生无可恋地栽回床上,想不起来,一点都想不起他长什么样,只记得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松香。 还有手!宋嘉禾盯着自己的双手,比她的手大了一圈,小麦色的皮肤,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有薄薄的茧。 安娘皱了皱眉头,担忧,“姑娘,你怎么了?” 宋嘉禾撩开帷帐,探出脑袋,“我没事!”好不容易梦到小时候,竟然还是想不起对方长什么样,她都要被自己给蠢哭了。 安娘盯着她乱糟糟鸟窝似的头发发愣。 宋嘉禾若无其事的压了压头发,不高兴,“做了个梦,可我想不起来细节,气死我了!”对于当年的事,安娘一直愧疚的不行,觉得若是那天她不生病而是跟着出门,哪至于让她走丢了,遂宋嘉禾并不想告诉她具体内容,省得她又自责难过。 安娘好气又好笑,“姑娘可真是个孩子,这有什么好气的。” 宋嘉禾朝她甜甜一笑。 梳洗过后,宋嘉禾便去沉香院向林氏请安。 坐在上首的林氏脸色不大好,自然是为了宋嘉卉,倒不全是因为她受伤,毕竟伤的也不算严重,而是宋嘉卉断断续续的哭诉。 卉儿哭的那么伤心,大半是因为在魏阙面前丢了脸,觉得没脸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