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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第1/3页)
虞梅仁深深看他一句,拱手谢道:“殿下宅心仁厚思虑周全,虞某感激不尽。” 傅晏笑道:“先生不必如此客气。” ——天知道他这笑撑的有多勉强。阻止了虞梅仁之后他立刻就后悔了好吗!后悔的他五脏六腑都在打结! 压了压这股郁气,傅晏又问虞梅仁:“不过我也奇怪,先生为何这般轻易允许她与成碧辉往来?先生连崔华予都尚嫌不足,这成碧辉,我看又比崔华予差远了。” “殿下不懂这当父母的心。”虞梅仁喟叹道:“孩子大了,当父母的不能什么事儿都替她做主。纵然做的了一时的主,也不能做一世的主。这些事情,总要她自己亲尝了其中滋味,才分辨的出良莠好赖。也只有她自己跌了跟头,才能长大。” “先生这话我可听不懂了。”傅晏睁大了眼睛:“依着先生这意思,她若是一时迷了眼,让那惫赖小子哄了去吃了亏,先生也认了?” “我的女儿自不会那般愚钝!”虞梅仁对自己有信心的很:“万一中的万一,最差的境况,若是她嫁作人妇,才看清夫君并非良人,便一拍两散、和离了去重觅新欢也就是了。一次不成两次,总要找到个合心合意的才好——虞某才不在意什么人伦礼法、人言可畏呢。” 另觅新欢……一次不成两次……傅晏听了这话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危机感…… 于是这天夜里,傅晏的脑海里,虞楠裳又来入梦。 这梦却有点一言难尽。 先是大红的喜堂中,虞梅仁欢欢喜喜坐了正座,而虞楠裳豪迈地左手挽一个崔华予右手搭一个成碧辉来拜堂。傅晏一见火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烧。金戈铁马冲入喜堂中,把人劫走……一时又入了洞房,大红的绸缎下,肌肤白的耀眼……虞楠裳在他身下扭来扭去,抬头给他吧唧一口…… 于是梦醒后的半夜三更,傅晏又苦哈哈地摸黑搓裤子。 搓着搓着,傅晏福至心灵,骤然抬头——和梁上的两点亮光打了个对眼。 “属下听凭殿下吩咐。”玄初落下来,跪倒在他身旁道。 傅晏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是。”玄初应了,然而一时半会儿还不滚:“属下还有一事望殿下成全。” 什么事儿一定要现在说?玄初少有提出请求的时候,傅晏少不得得按捺了,郑重以待:“讲!” “属下的墓碑上,还是不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属下觉着‘吾之英雄’四字更好。当然,还要请主母亲题、落款。” “……” 一夜飞快过去了。虞楠裳这一夜兴奋难免,第二天天不亮便起来梳妆打扮——却是如那次去源明寺那般,穿了男装。然后饭也不顾得吃,就立在房门口引颈而望。到得辰时中,就听外面马蹄响,成碧辉来了。他今儿特特穿上了虞楠裳给他做的那套水蓝衣袍,衬的他格外英武不凡。 傅晏此时后悔的胃中直冒酸水。却也没后悔药吃了,只能再三叮嘱虞楠裳: “且别叫这小子占了便宜去。” “嗳。” “不许拉手。” “哎哟……” “也不许摸脸。” “我怎会?!” “更不许扑到人身上去!” “阿晏你这说什么呢!” 阿晏真是的,她怎么会跟一个男子做那种事情!不要理他了!虞楠裳嘟着嘴往外走,而他爹喊住她:“把苏子带上,苏子也一块去玩。” “哎!”苏子欢天喜地地跟上了。 虞楠裳避开她爹视线跟苏子做个鬼脸:谁要带你! 等他们走了,虞梅仁也出去了。然而没一会儿却又回转回来。“殿下,接到新消息!”他与傅晏展示手中的纸条:“上次随州来的那批兵器去向已查清,康王谋逆的人马已经找到了——是怀恩寺!” “哦?”傅晏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把造反人马藏在了寺庙中?难不成是装扮成了和尚?” “是。”虞梅仁答道:“月前,便是在与这兵器进京差不离时候,怀恩寺以方丈圆寂的缘由,开了三天三夜的水陆法会,当时有不少外地僧人闻声而至。想来,便是此时安插的人手。” 傅晏点头:“果然高明。怀恩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