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伴_第3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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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节 (第2/3页)

后默默记住来此的路径。所以今日独自前来, 她完全没有绕路就顺顺当当地找到了这家铺子。

    这是家膏药百草铺。乍一看以为是茶坊,门口挂着布帘子,一旁摆着五只陶土小火炉,都烧得热气腾腾, 上面支了黑色的壶,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烧许久都不见动静。

    林琅抬起左手,用袖口把眼睛下面挡得严严实实,等到膏药百草铺子门前没人了,才迈开腿疾步走去。

    她撩开布帘,发现里面跟自己想的一样僻静。厅堂不大,几钵花草随意摆放,靠里有一张黑木宽大矮桌,上面放了许多没见过的小物件,一束光柱从天板射下,把矮桌刚好照亮。

    矮桌旁边站着一白须老者,身前有面高高架起的金盘,老者正用一把长柄金匙小心拨弄着盘中切成碎块的黑色枯草。老者见有人进来,只稍抬眼皮瞟了一眼,又继续忙着自己的精致活儿。

    林琅等了片刻不见接待,张嘴想搭话,可才吐息出声就被老者制止道:“不急,马上就好。”

    林琅顺从地等待着,心里却毛焦火辣,毕竟自己一路上的精打细算,不想在这最后关头化为泡影。

    好在老者不是故弄玄虚之人,说好了马上就是马上,半盏茶不到的工夫就请林琅在矮桌前坐下。

    “姑娘要问何事?”老者捋着胡须,问道。

    林琅心底这时才泛出丝丝紧张,慢慢伸出右臂平放在矮桌上,捏着嗓子说:“小女近来浑身不自在,不知是何缘故,所以才来此询问医师。”

    老者点头,轻轻捏住林琅的手心,把袖口全撸上手肘,露出了一截皓白若雪的臂膀。

    林琅羞怯难当,想把手臂抽回来,但被老者捏住不放,于是又惊又怕地说:“小女记得给女子把脉时,得用缎布盖一层。”

    这话恐怕是听得太多,老者摇头不作解释,只将眉峰立起,一脸不耐烦地把二指按上女子的手腕。

    林琅不敢动了,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时按时揉时滑的手指,可能是紧张过头,她感觉有股热流从老者指尖源源不断地传入自己手中。

    “你有身孕了。”老者突然说道,不带任何情绪。

    听到这话,林琅刚还砰砰乱跳的心突然停滞了,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堕入虚无,无知无感无思无想。

    “除此以外并无大碍。”老者说罢松开手,等了等不见那姑娘动静,抬头去看,发现她面若死灰地僵住了。

    这种情形老者见怪不怪,伸手从旁边的竹筒里抽出一根青色小棍,拿它在桌面上轻敲三下,立刻抖下三层青粉。

    青粉不落地,比尘埃还轻,在日光下迅速飞散,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钻入林琅鼻中,登时唤醒了她。

    老者见林琅已经回神,漫不经心地问:“姑娘要保胎,还是落胎?”

    林琅的眉毛激烈地扭动起来,瞳孔变得漆黑死沉,但是只挣扎了一小会儿,就坚定地吐出一个字:

    “落。”

    把老者配好的落胎方子藏入衣兜里,林琅扔下钱就溜出了药铺。

    她一路疾走,像做了坏事一样,总感觉身后有人在喊她。林琅当然不敢回头,幸好现在街上往来之人增加不少,没人去留意她的异常,等顺着人流走出丰街路口后才慢慢缓过劲来。

    林琅找回来时的那个隐蔽地方,呆呆地喘了一阵子,等脸上汗水干透,叫来一辆车辇,马不停蹄地往熊悦的宅院赶去。

    时候不早,已经是中午了。

    “已经是中午了。”颜沉仰头看了眼顶上的烈日,非常不满,“不过四月中旬,就这般热了。”

    “曲阳一般就比别处热些,但这段时日的天气的确不正常。”走在旁边的熊悦说。

    这日早晨,熊悦遇见颜沉后就邀请他去大河边走动走动。颜沉立即答应。二人吃过早膳就驾着马车往大河奔去。

    颜沉本以为大河很近,因为在曲阳城内随时随处都能听到河水奔流的声音,可是出城后行驶了近一个时辰还是没见到大河的影子。

    “大河离曲阳很远吗?”他终于忍不住问了。

    “还得半个时辰才到。”熊悦说。

    颜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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