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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第2/3页)
知你与丫丫险些被害的时候,我想过的,本王那时有种冲动,想要将他拖下那个位置,将他踩在脚下,用他最为看重的权势将他的所有自尊碾碎。” “可你改变主意了,要不然也不会有这就藩的圣旨。”她扫了一眼那道圣旨,道。 宣逸点了点头,继续道,“说到底,你与丫丫之所以有这一遭,皆因我而起,我的腿脚好了,还要到封地去,他怕了,怕我会壮大力量威胁到他,所以拿我的软肋来威胁我。在愤怒得恨不能把他拉下马以后,我看着这样的他,竟觉怜悯——这是一个被权势支配了所有人生的人。 幼时,当今便被太后逼着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明君,没有一丝一毫的欢乐可言;到了成亲的年纪,娶的人也是为了巩固权势地位,不管喜欢不喜欢;他猜忌的不止有我,还有他的孩子们,他们也在为那无上的权力自相残杀……他之一生,他后代子子辈辈的一生,循环往复,没有休止,何其可悲。我只要想像着我和你的孩子们要遭受这样的罪,那股子冲动便缓了下来。” 他皱了皱眉,“只是到底意难平,不欲你和丫丫受委屈。” 卫明沅听罢,在心里叹了口气,言道,“家国天下,与我无异,不管你是王是皇,总归都只是我的夫君,我孩子的父亲罢了。” “不觉得我窝囊?”他问。 窝囊这个词,卫明沅还从未想过拥在宣逸地身上,想了想,便道,“皇位,是你真正想要的吗?” 宣逸摇头。 “既然不是,那便是随心所欲,舍弃不想要不需要的东西罢了,何来窝囊一说?每个人的追求不同,评价本身也是见仁见智的事情,你不能为了别人的一句窝囊便改变你的本心,去追求你不想要的不需要的东西。何况,你也没打算忍气吞声任他欺负不是吗?” 宣逸听了若有所思,卫明沅也不打搅他,低头抱着丫丫摇了起来——她又睡着了。 宣逸回过神来的时候,便见她温柔地注视着丫丫的一幕,忍不住口中呢喃,“一人、一城、一儿、一女,一生一世,平安宁静,吾所愿。” 最简单的也是最难实现的,别的不说,只一生一世不变初心便鲜少有人能做到。卫明沅嘴角泛起如春日暖阳般的笑,“这可比坐上那张龙椅难得多了。” 是啊,平凡事可一点也不平凡。 十一月十五的夜,圆月当空,却注定不是个平静的夜。 昭武帝从御书房里出来,抬头看了看天,问道,“宁王到哪了?” “回禀陛下,宁王出京已有大半日,约莫已经远离京城50里了。”李德安回道。 昭武帝闻言没有继续问,只是摆驾太后寿康宫,她今日该伤心了。 太后因着幼子远走他乡而闷闷不乐,对皇上也没有好脸色,在她看来,是皇上逼着宁王就藩的。 “恭喜皇上得偿所愿。”她遥望着皇上,语气淡淡,却不难听出其中讽刺的意味来。 昭武帝也不辩解,皆因他的确做了不光彩的事,他并不知道下蛊之事已经败露,还以为宁王已经在他掌控当中,所以才轻易批准了他就藩的请求,便是卫清朗外放,也是犹豫过后应承了。 不过,他未曾料到宁王与卫清朗会如此快便动身,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他心里稍稍有些不安。 昭武帝的不辩解被太后认为是默认,心里头的火气更盛,想想连个招呼夜没打便离了京城的宁王,心中更加阴郁。 “哀家年纪大了,管不了你们了,你们一个个都不把哀家看在眼里!”她有些歇斯底里地摔了一个茶碗,瓷器砰的一声摔了个四分五裂,看着甚是触目惊心。 昭武帝无言承受着,待她平息了怒火,方才开口让人摆饭,半劝半逼地与太后一同用了膳。 御辇离开寿康宫时已是夜深,昭武帝摆驾乾阳殿,摒退众人,高坐于龙椅之上,一个人静默沉思。 李德安在殿外守着,不知过了多久,忽而闻得里头砰的一声闷响,顾不得惊扰圣驾,急忙入内一看,却见皇上抱着膝盖痛苦地倒在了地上,顿时惊呼,“皇上!来人,宣太医!” 第101章 反应 朱漆马车上, 宣逸打开京城加急送来的情报, 一目十行地看完,而后递给了一旁的卫明沅,后者接过来细细看了一遍, 最后咽了口口水, 看着他问道,“你是从何处找来的鲛人殇?” 情报中说的, 昭武帝腿脚忽患痛症,祁院正诊断为疑似宁王曾经所得鲛人殇,之所以是疑似而非肯定,则是因为它不似鲛人殇那般前期潜伏,慢慢侵蚀人的性命,它来得突然且猛烈,却对人之性命无忧。祁院正为首的一众太医却对于束手无策。 “我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