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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第1/2页)
果然,是他亲笔。 他虽与她书信不多,但她再熟悉不过。简短到精辟的言辞,潇洒到堪比大家的字迹。 沈画竟看着看着,眼睛有些涩,鼻头也涌上一抹酸意。 耳旁响起燕谨熟悉的声音:“对不起。我……” 沈画深深吸了口气,将眼泪鼻涕都逼了回去,转身对他一笑,“这字写得不错。” 他二人曾是同窗,那人从前也是他的侍读,相信燕谨不会认不出那手字,可也知道他为何不肯让她见到。 沈画更是明白了他那日何以鼓起勇气跪下求婚,“回家吧!这只不过是他的计策。” 沈画将这话尽量说得云淡风轻。 此后一路,燕谨沉默不语。 沈画走着走着拍拍他肩说:“看来你三弟的事未必有人察觉。我爹与我哥也过得挺好。我不会相信他的。” 燕谨突然良心发现道:“我觉得,你应该回去。” 沈画虽不知燕谨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但的的确确有太多暂时不能回去的原因。 她尚未弄清当日真相,也不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无故”失踪。再说这一回去无异于出卖燕谨,两个儿子失踪,她若出现,加上燕婷,燕帝定然能猜到燕皓指不定已遭遇不测。 沈画若承认这杀害皇子的罪名,必定会给沈家带来灭门之灾。但她不认,难道眼睁睁看着燕帝怀疑燕谨? 怎么说,他也救了她,沈画之前便欠他一段情,叫她如何忍心?再说柴骏这般执着,目的何在?燕婷那日的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这些都困扰着沈画。 这日回去后,二人均无话可说。 燕谨将自己关在他住的屋子里,直到晚膳都没现身。沈画既想去叫他,又不知见到他该说什么。且越发觉得这事蹊跷,因为事情并未像燕婷当初说的那样发展,至少肃清严氏在燕京的党羽后,柴氏并未取天下而代之。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夜里听人来说,有人壮着胆子替燕谨送了酒菜去。 沈画在房里对着窗外白色的月光,望着楼外那一湖湖水发呆,久久不能安睡。直到听见有人来秉,说太子在房里不停饮酒。 沈画实在于心不忍,这才开门过去查看。 见到沈画出现,其他人赶紧退出房间,知情识趣回避。 沈画慢悠悠走过去,一把拿下燕谨手里的酒杯,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想好了么?” 他似乎在等她答案。如今恐怕也只有她才能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一下午,沈画都在担心老爹,的确有些两难。 燕谨忽的站起身,朝她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从她手中夺回酒杯。 沈画又伸手去抢,燕谨干脆一把将她拖过去,紧紧揽住她腰身,覆唇与她纠缠。 呼吸中弥漫着他喷洒出来的酒气,沈画有些莫名其妙的反感。一把将他推开,远远揪起眉头站着,“你疯了么?” 燕谨带着酒意,笑得怅然,眼中溢满苦涩,“果然。无论我为你做了什么,你的心里依旧只有他的存在。沈画,你要骗自己骗到何时?骗我骗到何时?你真的甘心了么?”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自己已经输了。可以说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可也明白自己不能逼。 这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