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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第2/2页)
身子骨没两天就能痊愈,还可以接着再装上几天。拖着拖着就拖过去了。可让她绣花那是在用酷刑! 小翠这才恍然大悟,悟完又犯傻了,低头对着手指,“小姐,要不……要不奴婢替您绣,您既不用病,也不用受罪。” 好歹小姐学刺绣的时候,她也跟着学过,当初不就是她指使的么? 沈画捂着头愁苦万分,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不长记性又死忠的笨丫头?非逼着她炫耀,“你绣得出我那一手功夫么?老爹上次一眼便看出来了。最后还不得我自己扎自己手指头。” 还好意思说,让她跟着学,谁让她真学进去了?现在想做个弊都这么难,是谁害的? 小翠瞬间恍然,哎呀一声:“奴婢怎将这事给忘了?奴婢……奴婢确实不能再绣差点儿了。小姐,对不住。” 践踏主子?可她沈画也是有尊严的好么? 随即生无可恋地对她挥手,“还不快去?” 即便小翠不忍,还是长叹一声走了。没一会儿拎了两桶冰冷的井水进来,倒进浴室的木桶中。 沈画除去衣衫一跨进去便打了个冷颤,真真是透心凉啊!比之前的池水还冷,方才也不知是谁给谁取暖了。 因此这晚沈画终于成功病了,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自己弄得一把鼻涕一把辛酸泪。这身子骨太好也够折腾。不过人家是病了折腾,她是在往病的路上折腾,自己都醉了。 小翠将她生病的消息传去外府时,沈画已在屋里摆好了绣架、针线,用早已准备好的白布条将左手指头全都缠了起来。 听见脚步声渐近哎哟一声,然后一边抹着鼻子,一边装模作样认真。 沈成业与姜凯前后脚匆匆进来,见到她这模样,这老家伙的心顿时软了,“还不上床歇着?绣什么绣?等好了再绣。” “啊?”还绣?他老人家这回是与她杠上了? 却听她家老爹极英明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什么花样。还没见血呢!” 沈画欲哭无泪,“爹,您是我亲爹么?” 确定不是容嬷嬷上身? 哎!真低估了他老人家的慧眼,也难怪,沈画虽老爹老爹叫他,可沈成业怎么算也不过三十九,正当风华壮年,一朵花的时候,又怎么会老得老眼昏花?可什么时候他这大老粗也如此心细如尘了? 待沈画爬上床,沈成业与姜凯轮流关怀一番离开后,她便开始琢磨。觉得自己这十六年功劳不小,也过得着实不容易,竟将那本该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老爹间接影响成了眼下这般独具慧眼。真是不容易啊! 她再也不用担心他出去被人哄骗,也无需再操心自己离开沈府之后他该如何是好。总算可以安安心心地去做她的卧底了。 十六年来第一次被老爹心狠手辣地圈禁在家。 第二日一早,沈画唯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让小翠去找人替她请大夫,再病下去着实不划算。 不过大夫尚未到,外府便有人进来通传说柴骏来了。 沈画因风寒正病得晕晕沉沉,这才想起昨天对某人说过,想见他。他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进了她家? 不觉捂头,昨日落荒而逃,竟忘了叮嘱他走后门,也忘了安排小翠让人去替他看门。不过隧又想想,以他那性子,即便是她说了,他也不会肯。指不定还会自带三分傲气冷冷问上一句:你让本侯走后门? 真是不知死活的念头。 他可是她名正言顺的未来夫君大人,弄得跟偷情似的鬼鬼祟祟,实在是太不将他这小侯爷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