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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3/3页)
有,用不着……” “那像瑜姐姐一样会陪我玩的人,府里也有吗?”她眨了眨眼,认真地问他。 “……”侯誉风愣住,霎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祖母总说我还小,不可随意出府,下人也只当我是主子,要么不敢逾矩,要么忙着做事无暇理我。”侯苒耷拉着眉眼,自顾自往下说,“我老是一个人待在房里,闷得慌,祖父给我书看我也不识字,从来没人与我玩的。” “侯禹呢?”禹哥儿与她年纪相差不大,两人该是能玩到一处的,侯誉风奇怪道,“他也不与你玩?” “二哥哥他……”哦,险些忘了这茬,侯苒连忙把话补上,“他在兰苑很少出来,祖母也不让我到那儿去,我见不到二哥哥的。” 此话不假,侯誉风晓得自家祖母对禹哥儿是个什么态度,侯苒是他带回府的,也算是嫡出这一系的人,不许她接触禹哥儿确实像祖母会做的事。 ……所以这下都解释清楚了,小姑娘心思单纯,下午说的那些话,一是为了安侯老夫人的心,二是害怕荣安郡主因此事受了责难后,不再与她交好,以后便无人再愿意和她一起玩了。 毕竟还小,分不清事态轻重,于是把委屈全往肚子里吞了,只为了留住一个玩伴,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什么攀附权贵,可他倒好,不但先入为主误会了她,还说了那么多重话来吓唬人…… 刚松了口气,如此一想,他心头又不禁觉着愧疚了。 说到底,这件事也赖不得旁人,若非他当初把人捡回来便丢在府里不管,自以为锦衣玉食地供着就是对她好,何曾想小姑娘却过得并不开心,哎,瞧她这般爱哭的性子,想必平日里没少躲自己屋里哭吧…… 思及此,任谁都没有不心软的道理,侯誉风微微垂首,居高临下地看小姑娘安安静静坐在木椅上,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却听话地没再哭了,两只小手规矩地平放在膝头上,分明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又岂会是如他所想的那般? 侯苒正装得起劲儿,忽闻头顶有人叹了口气,心下一松,哪晓得自己已经被某人脑补成一个日日咬被角偷哭的小可怜儿,抬起头见侯誉风的脸色比进屋前好多了,想来是相信了她说的话,终于消气了,试探性唤了他一声。 他没有回答,只扬声吩咐人去打水来。 下人们手脚利落,很快便端了盆温水进来,因屋内有两位主子,也不知这水是要给谁用的,幸亏世子爷开尊口让他们放下便走,于是谁也不敢多待,还顺手带上了门。 盆内隐隐有热气飘出,看着似乎挺烫的,可侯誉风却浑然不觉,拎起盆边的巾帕便丢进水里揉了两下,湿透后,捞起来单手拧干,然后往小姑娘手里一塞,道:“擦脸。” “……哦。”这应该是要和解的意思了,她接过湿巾自己擦了擦,擦好了递回去,还边想着等会儿得换件衣服,刚被这人拉着袖子擦得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太脏了,无论如何不能穿着睡的,“……额,做什么?” 就这一晃眼的功夫,侯苒面前又多了条湿巾,刚拧干的,还是方才那句话:“擦脸。” 侯苒懵:“我……我擦过了。” 侯誉风心道那软绵绵提不起劲的手法也擦得干净吗,理所当然道:“再擦一遍。” “……”好好好,她擦还不行吗,真是的,“擦好了。” “嗯。”他接过往木盆里随手一丢,看外头天色不早了,便道,“该歇了。” 侯苒应景地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准备从椅子下来走。 “别动。”侯誉风扫了眼她光着的小脚丫,没让下地,直接俯身抱起她走,“地上凉,以后不许光脚走。” ……那不是刚才急着追他吗,侯苒撇撇嘴,抱住他的脖子,轻轻“哦”了一声。 几步之遥,很快就走到床沿了,侯誉风将她放到床上坐着后,唤了丫鬟进来给她换衣服,便不多留了,只临走前看了小姑娘一眼,若有所思。 侯苒没留意,好歹把这尊麻烦的大佛应付过去了,才想起自己肚子还饿着,忙吩咐人去厨房端点儿粥来,清淡些也罢,总比饿着睡要强。 ****** 在侯苒巧妙的应对下,既笼络了景王妃母女的心,又成功消除了侯誉风的疑虑,郡主一事总算是就此揭过了。 只不过,这事后的效果似乎有点儿……过了。 先说景王妃这边,母女俩回府的第二日,便以景王府的名义送了一大车赔礼到靖国公府,全是些名贵药材,说要给府上的苒小姐补补身子。侯苒粗略扫了眼那张礼单,心道这要真让下人都熬了给她吃下去,估计没几天就该英年……不,幼年早逝了。 若可以的话,她倒比较想拿去做药方配制,尤其是前世行医中因财力有限不得不放弃的某些病例,至今仍在她心底存放着,亟待有日能重见天日。 当然了,这事儿暂时想想便罢,先不说那些药材均需收入库房,登记在册,便是她这区区五岁孩童的身子,真给了她药材也指不定能做出什么。 至于第二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