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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4页)
在了案几之上,随后便退了出去,临去之前还不忘再偷偷看望着窗外出神的清欢一眼,见清欢没注意这边,她才敢去看华炼。只觉得这为大少爷是说不出的俊俏英挺,怎么在妈妈跟小姐口中就是个狠角色了呢? 仙桃不能理解,小姐身边有这么多优秀的男子,为何她却还不肯脱离青楼,寻个老实的男人嫁了,相夫教子,过点正常日子呢? 清欢也不曾与她解释。这丫头总有一天会明白的,伤不是在自己身上,就不会感觉到疼,那些安慰和劝告,不过是他们闲暇时于的偶尔一言罢了。若是你将这些话当了真,不过是为自己徒增困扰,又是何苦呢。 华炼坐在床上看了清欢好久,她一直望着远方,远方有什么东西好看吗?最后他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 清欢没有回应,事实上她根本就没听见,她的魂儿都已经飞了。华炼觉得眼前坐着的人似乎只是一个空壳,便又问了一遍:“你在看什么?” 清欢这才听到,她没回头,仍然望着远方:“看我等的那个人,他会不会来。” “二弟还是三弟?”华炼问,不想承认自己心头有一丝微妙的酸楚。 闻言,清欢蓦地笑了:“大爷这是在跟奴家开玩笑呢,二爷三爷都非良人,我等他们做什么呢?”之所以把华炼扣下来七日,为的就是给华二争取时间对付华三呀!谁会信她口中的寂寞二字?从她做人时,这二字便如影随形地跟着,死后也无法排遣。她与寂寞好像寄生,从此永不分离。 “那你在等谁?”华炼按捺不住这好奇心。他也是真的想知道,能让清欢这样的女子为之倾心,并且如今都痴心一片的男子,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大爷也认得的。”清欢说。“他的名字叫君无涯。” 君无涯?!华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你在等谁?!” “君无涯。” 华炼这就明白了,怪不得前阵子絮儿闷闷不乐吗,回到家里大发雷霆乱发脾气,打死了好几个贴身婢女,他去了问,才知道是君无涯有了心上人。对于弟妹们的婚事,华炼并没有强求的意思,说到底,他不是他们的爹。再说了,爹临终前曾经说过,要他好个照顾弟妹到成年,现在他们可都成年了,要是他撒手不管的话,爹娘九泉之下也不会骂他的吧? 想到前段日子华絮儿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华炼顿时皱了下眉,他是不是有点过于宠爱这个小妹了?弄得她如今连是非也不分了。 第一碗汤(二十) “你等他做什么?” 清欢歪了歪头,说:“我也不知等他做什么,即使他来了,又能怎样呢?我已经是现在这模样了。”她的语气慢慢变轻,可华炼何等耳力,却仍然听得清清楚楚,“我等他这么久了,他总是不来,想必是已经忘记我了吧。” 就在这一瞬间,华炼也不知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他不会忘记你的。”这样的女子,哪个男人能忘记呢? 清欢微微一笑,道:“那可多谢大少吉言,但愿公子能早些来吧。他再不来的话……我可等不及了呀。” 正说着,房门突然被一把推开,鸨母匆忙跑进来,见清欢坐在窗边,急得跟什么似的:“哎呦你这丫头,心可真宽,那无涯公子可又来了,在外面闹腾不已,说什么非要见你不成,我说他这么久没来,一来就闹一闹到底有意思没有呀?!” 这先前君无涯夜探倚香院,发现清欢失踪,便动身四处寻找,无果,便循着仅有的线索到其他地方去,华絮儿一直跟着,如今他听说倚香院的花魁柒柒回来了,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可鸨母却不肯让他上楼,这半年多来的分别让君无涯大动肝火,再也不讲那君子风范了,直接一剑劈开了倚香院的牌匾,扬言不见到清欢便要将这倚香院给拆了个干净? 清欢沉吟了片刻,问道:“他可是一人前来?” 鸨母挥了挥手中的绢帕:“这若是一人来的,我也就不气了。你说他堂堂砺剑山庄的庄主,来找自己的红颜知己,身边总是带个拖油瓶是怎么回事?我瞧那丫头呀,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也就无涯公子那傻子瞧不出来。” 女人看女人总是一针见血,而男人却不是。他们只要认为那个女人是清纯无辜的,那么即使有人告诉他事实,他也不会相信的。 “既是如此,我便不见他了。” 鸨母道:“我自是知道你不乐意见他,可这人哪里是我们拦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