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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第4/4页)
都不是多会说话的人,此时亦是感伤,三儿是他们家最有出息的,他们也不能拖他后腿。 “奈放心,我们在那儿替奈们守着,啥时候回来都行,阿耶姆妈最惦念奈们。”沈大擦了擦眼角,他的眼睛已经有些灰浊了,不再是年轻时那边炯炯有神。 蜜娘更是哭得双眼红肿,几个孩子看大人们哭得这般伤心,虽是不知事,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场面便是一番痛哭之声。 待是送走了沈家大房二房,这宅子就空荡荡了,一连几日都有些不能适应,蜜娘有了陈令茹作伴,两人未成姑嫂时,就恨不得日日待一块儿,如今成了真,也是得趣,蜜娘习字画画,陈令茹在家中学过管家,然而沈家这宅子当真是没什么可以管的。 陈家主子多,下人也多,家里头事情便是多,沈家这当真没多少事儿,后厨就一个伙夫一个厨娘,除了一些粗使的婆子,房里头也就一两个丫鬟。 陈令茹就带了自己用惯了两个丫鬟来,沈兴淮身边有个跟了好几年的小厮,其余便是没什么人了,一眼望得到底,所以江氏往日里清闲得很,连带着陈令茹都没多少事情做。 三个女人一台戏,缺一个就凑了一桌麻将,三个人天天早上练上一个时辰的瑜伽术,下午各做各的事儿,晚上再一起练上一个时辰,半个月下来,精气神便是好上了不少。 曾氏本就同江氏交好,但闺女嫁过去后,也不大好常常登门了,十天半个月过去坐坐,见闺女脸色红润,还比家里头精神头好,便是放心了。 沈兴淮下了值,用过晚饭后时常会拉着陈令茹一道散散步,起初陈令茹还不好意思,后来发现公公婆婆也是如此的,只是可怜了蜜娘,有时便是一家人一起散步, 几回下来蜜娘便是不乐意了,这步还不如不散哩!前头两对夫妻恩恩爱爱,她一个人在后头,或是夹在里头,显得凄惨得可怜。但看着父母和兄嫂,蜜娘心中对另一半又有了几分向往,竟是不知为何,脑海中闪现出元宵时,江垣在拥挤的人群中护着她的模样,脸上有几分热辣。 她今年八月就要十六了,照蘇州府的习俗,要办阿太酒,在京城就叫及笄。她自知在家中待不了多久了,但见惯了家中父亲、兄长始终如一,再观周围的人家,她又有些排斥和害怕。 陈令茹一边走一边同沈兴淮说今日做的事情,侧了侧脸就看见丈夫白皙俊秀的脸,甜滋滋一笑。 沈兴淮悄悄地牵住她的手,温热的大掌握着她有些微凉的小手,宽大的袖子挡住了两个人的手,夫妻两相识一笑。 陈令茹魂不在心地想,丈夫往日里当真是个温和的人,除了……她脸上泛了绯色。 “阿茹?”沈兴淮又喊了一声。 陈令茹茫然地抬起头:“啊?” 沈兴淮笑着又问了一句:“明日我们翰林院和兵部比蹴鞠,你和蜜娘可来看?刚才想什么呢?” 陈令茹瞥过脸,抿唇笑:“没什么,蜜娘乐意我们就来。” 蜜娘亦想看看他们的蹴鞠比赛,她还未见过他们比过蹴鞠,第二日沈兴淮沐修,他们一道去了蹴鞠场,和马球场相邻,在近郊,天气渐暖,草都长出来了,来了不少家眷,有带着孩子的,还有过来看热闹的。 这压输赢的也不少,多数都是压兵部,毕竟翰林院这文人太多,这比颜值吧,定是翰林院胜的,这不,不少姑娘都压在了翰林院上,陈令茹也压了十两银子。 翰林院是青色的蹴鞠服,兵部是蓝色的蹴鞠服,泾渭分明,翰林院那边,沈兴淮算是中场,他控球传球很好,兵部那儿,江垣是少有几个年轻人,当仁不让地做了前锋。 与翰林院的年轻组相比,兵部多数都是二十多三十多岁的,奈何翰林院的年轻人都是文弱书生,这中年人年纪再怎么大,也是长年练着呢,外衣一脱,蹴鞠服包裹着健壮的身材,同翰林院那一道穿着还空荡荡的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