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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1/3页)
这句话,让她想到了自己,岂不是她亲身的写照?! 她的心情顿时恶劣起来,陶成这个名字已经成了她心中的毒瘤,刻意抛之脑后,然而一想起来,心头又泛出几分疼。 努力挥去心头的阴霾,她闷闷地应了声。 见她情绪低落,周复挑了挑眉,并不多言,接下来,只在他拿来的一尊福禄寿三喜木雕出来时,吩咐她一定要拍下,除此之外并没有多指挥,任由她随意举牌。 她也记得自己的职责,既然周复都不介意多花钱,花出去的又都是用于慈善,何乐而不为?!索性见到有趣的拍品,就要竞价试试。 一来二去,倒也买下了不少东西。 沈思琪的号召力很强,来的人很多,然而毕竟都是年轻人,能拿出像她那么珍贵的东西的并不多,大部分物品的价值在几十万上下。 谢流韵至今,不提刚鉴定出来的铜雀瓦砚和八大山人,手头上的现金只有几百万。在场众人中,怕是她的身家最低,可她并不会不舍得花钱。 在拍下一只玉镯之后,她还有心思想,回头问周复买下来送给自己的妈妈,她很少首饰,而戴玉养人。如果不是没有途径,她反而更想去买些玉石,直接做成镯子,毕竟人戴过的玉镯没有新玉更温和。 慈善拍卖的节奏很快,除了沈思琪的项链之外,再没有别的拍品拉锯似的争夺个没完,不过,托沈思琪那些追求者的福,以及周复的慷慨,最终成交额也有一亿多。 再次上台时,沈思琪的笑容灿烂非常,她连连鞠躬向众人道谢。 结束拍卖之后,服务员迅速将会场清理好,空出宽敞的场地。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原本严肃的拍卖场地转眼变成了舞会,时间尚早,习惯了夜生活的人们还没到休息的时间。 谢流韵却有点儿顶不住了,她的作息一向规律,今天意外地没午睡,现在又拖到这么晚,强忍了几次哈欠,眼泪汪汪。 周复也没有要跳舞的意思,和沈思琪说了两句话,就带着她离开了。 回到春信华庭的住处,夜色已经极深,她睡眼朦胧地下了车,还不忘礼貌地给周复告别。 家门紧闭,谢父谢母都已经睡了,她脱了高跟鞋揉了揉发疼的脚踝,蹑手蹑脚地去洗手台卸妆。 对上镜子,看到自己身上还戴着的钻石首饰,不免愣了下。 她小心翼翼的去下整套的首饰,寻了个柔软的首饰盒放下,寻思着明天给谭英打电话,托他带回给周复。 躺回床上,明明很困,她却睡不着了。 今天的所见所闻,仿佛给她开了另一扇窗户。她就像被冰层密封盖在水面之下的鱼,猛地发现了一个被凿开的洞,循着光线往上游,从洞口探出头,呼吸到水面之上的空气,看到一片和水底完全不同的世界。 原来,人生还可以是这样的! 第30章 野心 并不是说,谢流韵羡慕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生活。 人生苦短,纵情享乐固然能很好的享受生活,一旦精神垮了,玩乐不动,那么剩余的人生就是一片荒芜。能有个为之奋斗的目标,才是最重要的。 曾经的谢流韵想法很朴实,找个好工作,稳稳当当做事,谈恋爱几年之后结婚,生个漂亮的小女孩,可以穿母女装在街上卖萌,和家人一起幸福地过着小日子。 可惜眼光不济,一头栽进陶成这个烂坑里,自作自受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 如今再重头,生活却变化得太快,短短几个月间她的生活和上辈子相比,已经面目全非。回头再看看自己当初的目标,依然是美丽的小幸福,可也太过平淡无味。 钱她已经不缺,如果手中这两件稀世之宝卖出去,足够她一家人生活富足。可若是安于平淡,坐吃山空,她也会不甘心。为什么她不能尝试着做出一番事业,像沈小姐那样活得光彩夺目?!尤其是,和其他人相比,她有足够多的优势——未来十年的发展,尽在她脑海中! 高楼之上凉意习习,微风染上了秋夜的凉意,暖橙的路灯光及周围建筑物发出的光芒,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里,比月光还要明亮。 谢流韵再也睡不着,她翻身下床,踩着拖鞋走到窗户边,看着这个在夜色里也美丽非常的城市。 居高临下,她能望得极远。露在睡衣之外的皮肤被夜风吹得发凉,胸口里却有一种火热在升腾,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十年间这个城市会发生多么大的变化,或许很多人都无法想象到。而她,熟知这一切,能不能凭着脑海中的讯息,搭乘上这一班发展的列车? 她痴痴地望着夜色,想入了迷。 过了白露,秋天一天比一天凉,昼夜温差能达到十多度。穿着夏季睡裙在夜风中想入非非许久的谢流韵,次日一早被闹钟吵醒时,头昏昏沉沉地泛着微疼。 她还以为是自己睡的太晚了,没多在意,匆忙吃过谢母亲手做的早饭之后,就出门准备上班。谢母瞧着她脸色不对,叫住她,探手挨了挨她的额头,眉头顿时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