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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2/3页)
字数余额。 此余额可累积使用,在月底清零,且不可预支。 今儿一早,那数字还是20呢,现在,已经变成了13。 望着那个醒目的、红色的、大大的13,她深深地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 这几天,整个世界都对程梓月很不友好,一个多礼拜没睡过好觉的她看东西都重影了。 万恶之源就是她楼上的住户,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埋头造人,仿佛身体永远不会被掏空。房梁上咯吱咯吱到天明,不仅对她这只不能狺狺狂吠的单身狗,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更摧残了她在原来那个时代,二十二年辛苦养成的早睡早起的生物钟。 终于,在早晨她跑步回来洗澡的时候,卫生间吊顶承受不住如此集中的火力,就硬生生地塌了。 “卧槽!还有完没完!” 被砸在下面的她满身泡沫、光着身子站在浴室正中,脱口而出。说出去的7个字如同掉进地沟的金豆子,再也捡不回来了。 铝扣板在膝盖留下了一个长长的“爱的划痕”,后背也砸青了。 伤口的严重程度远远超过她的预计,她只好坐地铁跑躺医院,处理一下顺便给屁股来一针破伤风。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样尴尬的场景。 这位喋喋不休的大姐大概也是搀着自家老母去医院的,环视了一周,最后决定从程梓月下手,声讨个座位来。 且不说她膝盖有伤根本站不稳,最讽刺的是她这一排本来能坐六个人的座位,加上她只坐了五个人。但旁边四个胖哥们儿纹龙刺凤坐得任性,又是一人一身黑就差把“黑/道大佬”写脑门子上了。 所以苦逼兮兮挤在一个角落的她就成了最有可能被攻克的对象。即使她膝盖贴着厚厚的纱布,即使本来这一列其实有个挪一挪就能出现的野生座位。 那位大姐调门越来越高,好似一台拖拉机。 程梓月再也忍不住了,上下唇一动,脱口就要说话。 视线忽然变得一片猩红。好心的晋小江系统立马给她弹出来血一般的八个大字: 【多说多作,死于话多。】 好了,系统赢了。上辈子死前的凄惨经历又回到眼前。 那时,程梓月还不是21世纪的十八线小艺人,而是历史的长河中,某朝某代一位茶馆老板娘。 她自幼没爹没娘,被茶馆的掌柜爷爷养大,在茶楼里主要负责说书,偶尔也打个河北梆子、唱段京东大鼓、说说相声给人捧哏,或者换上一身行头在京剧里跑个龙套。 后来掌柜爷爷瞧她聪敏机灵,学什么都快,死前就将茶楼托付给了她。 她接管茶楼之后,也没放弃说书的老本行,而是结合江湖琐事、朝堂大事、东家菜摊、西家宅院自己编了段子来说。此一与时俱进,实在吸引百姓眼光,茶楼一时间生意爆火。她又拿出不少银子拓了地界、置办新屋,三楼开了客房,二楼开了雅间,将东街西巷几间客栈全挤垮了。 可树大招风,好景不长,她这“针砭时弊”显然是没少得罪官宦子弟。有一日,她正笑谈兵部尚书家里十一个小妾,因搓麻凑不成三桌打成热窑的事儿时,官兵忽然破门而入,以妄议朝政为名,把她的店砸了个稀烂,将她的伙计一个个按倒在地,有反抗的直接乱棍打死。她眼疾手快,抱着柱子爬上房梁,说什么也不下来。于是官兵里站出个大汉,把手里的红缨枪往天上那么一丢—— 她就一命呜呼了。 再一醒来,她已经跑到了这个汽车满街跑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