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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1/3页)
爱你们么么哒~! 第二章 完成了师兄请托之事后,顾春折回自己那间客房,终于好生睡了个回笼觉。 一觉睡到午时,醒来时元气大振,整个人清醒许多,这才觉出颈间那道浅浅的伤口挺疼的。 好在顾春自小在团山上疯跑长大,并不是个娇气的姑娘,简单梳洗过后便随手捂着脖子去济世堂的灶房寻吃的了。 哪知刚吃完出来就遇上济世堂小学徒花芫。花芫见她捂脖子龇痛,当即拉了她就往前头诊堂去上药。 吃痛眯眼的顾春边捂着脖子一路频频点头,回应着掌柜及医馆学徒们热络的问候,被花芫安置在柜台后的小圆凳上挨着掌柜坐下。 济世堂是屏城最大的医馆,口碑也极好,一向很有些“客似云来”的意思。此刻虽是正午,堂内候诊的人倒也不少,三三两两低声说着话,嗡嗡嘤嘤有些嘈杂,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柜台后的动静。 花芫才十三四岁,圆圆的小脸隐有稚气未脱,却甜笑讨喜,一边仔细替她上药,时不时偷觑她的面庞两眼,语气稍显热切:“春儿啊,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坐在凳上的顾春微微仰头方便她上药,闻言垂眸拿余光若有所思地瞧着她,勾起唇角没吱声。 见她不接话,花芫也不恼,笑眯眯地扭头问掌柜的要了一卷伤布过来,又道:“春儿啊,人家都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你说你这都七分长相了,怎么总不好好打扮呢?” “我就想着,既都七分长相了,剩下那三分不要也罢……”顾春见她扯出伤布就要往自己颈上裹,连忙直起身抬手拦下,“只是小伤口,没必要裹得像断了脖子似的吧?” 花芫立时收了笑意绷起小脸,一本正经喝到:“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你。”顾春无奈笑笑,从善如流地放下手,由她折腾。 顾春脖子上乍然被伤布裹了两圈,感觉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心中暗自庆幸得亏还有两日才是春分,天气并不热,不然八成要给捂出痱子来。 “我是怕你到时伤口发痒,你这人有时迷迷瞪瞪的,指定会伸手去挠,留了疤可就不好了。”花芫满意地绑好那伤布,小脸上重又绽出热切笑意。 “这有什么,咱们团山上长大的儿女,几个身上没疤痕的?”顾春诧异地蹙了眉,有些不解。 大缙以武立国,屏城所属的宜州素来民风豪爽彪悍,无论姑娘小伙皆以勇武为荣,若不慎在身上留了疤痕,怎么也能吹嘘成勋章般的谈资,数百年来皆是如此。 花芫也愣了愣,旋即又笑眼眯眯的:“咳,我也是听人说的。有几个遂州来的茶商家眷在咱们这儿问药调理身子,有大半年了。每回来都不乐意让大师兄他们诊脉,总指定要我去。久了也算熟识,常常等抓药的时候就闲聊几句。” “听她们说,如今遂州、翊州还有京师这些地头,都讲个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妇人寻常要出个门都得有父兄或夫君陪同,还得帷帽遮身……” 遂州、翊州近京师,算是中原富庶之地,自不似这屏城边陲。顾春爱听书,时常也会在书楼听到一些风声,只隐约知道如今中原民风与立国之初渐渐不可同日而语,却不知民风已逼仄至此。 “哎,不是,你说这一大堆,跟你将我裹成这鬼德行有什么关联?”顾春虽心中啧舌称奇,却仍旧没忘记最初的疑惑。 花芫如梦初醒,挠头嘿嘿笑:“我就是忽然想起她们说过,姑娘家若身上有疤痕,会被夫家嫌弃。这不是盼着你好么?” “谢谢你啊,”顾春软软地翻了个白眼,懒懒笑道,“我又不嫁去中原,谁要受那鸟气。” “春儿,你要喝茶吗?”花芫笑意殷切地转了话题。 顾春眯眼轻笑:“方才我就一直在想,小师姐今日如此狗腿,必有所图。” 花芫虽才十三四岁,却是打小就在济世堂跟着师父习医的,比顾春这个半调子庸医还要早几年行拜师礼,因此顾春只能照师门规矩,尊称她一声“小师姐”。 “嘿嘿嘿,春儿啊,你是明日就同大师兄一道回本寨么?”花芫在她身旁蹲下,右肘撑在她的腿上,肉乎乎的小手团作一坨,支着下巴笑眯了眼。 顾春垂首拍拍她的头顶,笑得很是嫌弃:“磨磨唧唧真不像你,有话直说,不然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