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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第1/3页)
唐宛宛在他衣裳上蹭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睛抽抽搭搭说:“太感人了,我忍不住。” 晏回都快笑傻了。 待军医仔细诊了诊,刘彦这伤其实已经好了大半,只是在敌营被关了三个月,没能用上好药,冬天又冷,伤口反复生溃,原先箭头那么大的伤口已经有掌心大了,看着吓人,却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至于会不会留疤,没人在意这样的小事了。箭矢几乎透胸而过,匈奴兵又没给好好治,如此险境下还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福大命大了。 * 这几日整个军营热火朝天,顿顿吃饺子,该养伤的养伤,该休息的休息,这便要准备回京了。 唐宛宛舍不得大帐里的沙盘,自打来了边关,她就没怎么出过大帐,跟沙盘待一起的时间比跟陛下呆的时间还长。可惜沙盘太大了,没法带着走。 晏回无奈道:“别苦着脸了,等回了京朕给你做一个玩,做个京城的。” 于是晏回就看着宛宛乐颠颠地把她先前缝出来的破布片片、小布人什么的都打包好了,打了两个大包袱。 “咱们后天就走?” 晏回睨她一眼,好笑道:“怎的,还想留这儿过年?” “真的明天就能走?”唐宛宛顿时笑开了:“我还没给馒头和花卷写信呢,还没给爹娘写信呢,先前还打算进城里逛逛,买点这里的特产呢,可惜一直没工夫。” “穷山恶水的,哪有什么特产唷?”晏回听得发愁,忙软下声哄着:“至于写信什么的,路上再写也不迟。” 与阿古达木又聚了一回,晏回连平城城主的盛宴都没留,只交代要如何协助阿古达木回到匈奴王都扫清障碍,这便领着将士们回京了。 他来时从京中带来的兵士只有万余,唐宛宛送棉衣与粮草时带的兵士也有万余,匈奴又进贡了数千匹战马,这万余兵士都能骑马回京,行军速度比来时快了许多。 从京城来边关的时候唐宛宛总是想着这条路怎么这么长?马车怎么走得这么慢?快点,再快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平城去,一路行得心力交瘁。 而此时临近年关,回京之路要比来时更冷,寒冬腊月的,马车也只能挡个风,一点都不暖和。因为车帘厚实,闷得厉害,还得时不时掀起帘子通通风,没一会儿就冷得人直哆嗦。马车里坐一天下来,全身的骨头都是酥的,抻抻腰都能听到骨头嘎嘣响。 即便这么苦,可唐宛宛还是觉得高兴极了。 思乡情切,两人絮絮叨叨总有说不完的话。 “也不知馒头和花卷长高了没有,我来之前量过了,馒头二尺四寸高,花卷比他矮一点。他俩那时已经爬得很稳当了,你要是抓着肩膀,还能站起来走两步呢。” 晏回微微笑着听她讲,一边假想那是怎样的情形,十分惋惜:“朕连他二人的抓周礼都没能瞧上,以前奶嬷嬷还说小孩不记人,朕都小半年没回去了,也不知他俩还记不记得朕。” 听他这么一说,唐宛宛顿时苦了脸:“我也离开两个多月,万一他俩也认不得我呢?” 孩儿爹娘各自叹了口气。 马车宽敞,晏回抱着她就没撒过手,外头裹两层厚被子。闲来无事,两个人说着说着话就能亲到一块去,寒冬腊月也抵不过车里暖意融融。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路上没有能消遣解乏的玩意,宛宛太闷了,这几日特别能睡觉。白天要赶路,她就窝在晏回怀里睡,连车马吱吱呀呀的声音都吵不醒她;夜里在行宫歇息,一夜无梦睡到次日黎明,好像多少天没睡过觉似的。 初时晏回只当她是累了,接连这么几日,晏回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他想到这一茬的时候正是夜里,两人宿在行宫,唐宛宛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爬上床又准备睡觉了,还不忘问:“陛下咱们走到哪儿了,还有几天能到京城?” 晏回没答,他的心思已经跑到了别处去,蹙着眉正色道:“宛宛,朕问你个事儿。” 难得见陛下语气这么严肃,唐宛宛坐直身子,还一副茫然的样子,“怎么了?” 晏回俯下身低声问她:“你来边关两个月,朕怎么没见你用过月事带?” “啊……”唐宛宛慢腾腾地眨眨眼,又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好像还真没用过……” 晏回定定瞧着她,唇角越翘越高,笑意便收不住了,笑着骂了一声“糊涂蛋”,让人去喊随军的太医去了。 滑脉好摸得很,再一问葵水俩月没来,那就没错了,老太医笑眯眯给两人贺了喜。 待太医离开了,两人齐排排躺在床上,不像是初为父母时那样欣喜若狂却手足无措,倒有些驾轻就熟了。 “老天保佑,这胎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