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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第2/4页)
块打叶子牌都够了。要是想出宫散散心,提前与母后知会一声,带足丫鬟侍卫再出宫。” “朕在城南留了一支千人的金吾卫,虎符放到你的枕头下了,万一你闯了什么大祸,或是你们唐家闯了什么大祸,就把虎符交给你的仪卫队正,他知道该如何,这一支金吾卫可保任何人不得动唐家,直到朕回来。若京中生乱,朕另有别的安排,不用忧心。” 晏回絮絮叨叨说了好些,平时总有很多话要说的唐宛宛反倒成了锯嘴葫芦似的,定定看着他闷不吭声,眼里亮晶晶的全是泪光。 “陛下别说了。”唐宛宛埋进他怀里,“你再说,我就要掉眼泪了。听说出征前掉眼泪不吉利,你别说话了。” 晏回深深吸口气,明明之前定下御驾亲征的时候还没怎么舍不得,可到了临走前,仿佛脚底下长出了千万根蛛丝似的,把他黏在地上,抬脚都费力。 “记得给朕写信,每三日一封,从明日就开始写。” 唐宛宛问:“一直写信不会让陛下分心?” “收不到你的信才会让朕分心,得费心想想你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生没生病,孩子闹没闹,你信里多写些朕就少分心。” “每三日一封,不得少于千字,要有真情实感。要是敢拿诗词凑数——什么山无棱天地合、日日思君不见君的,看朕回来怎么收拾你。” 唐宛宛被他逗笑了:“知道啦,每天吃了什么睡了多久都告诉你好吧。” 四目相对好半晌,唐宛宛眼睛又湿了,轻声说:“我给陛下带了月饼,你中秋不许吃别人家的,只能吃咱家的月饼。听说一路急行军,路上吃不上什么好的,顶多是些野味罢了,我还给陛下带了几罐梅子酱,配着野味吃也是别有风味,还有蜂蜜、茶叶、清酒都带上了,都在马车的格子里放着。” 晏回叹口气,又没忍住笑了:“你怎么想的都是吃的喝的呢?” 唐宛宛泪眼婆娑地瞧着他,没作声。这小模样实在太招人疼,俯低头落下了一个吻,轻飘飘的一沾即离,晏回没敢多亲。 那阵泪意从胸腔一路蹿上鼻尖,难受得厉害,唐宛宛抿住唇不说话了,跳下马车冲他挥了挥手,然后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了城楼。 啧,连告别都不说一声,就这么突然地跑走了,晏回望着她在城楼上站定,笑着放下了车帘。城楼上的号角声声穿云透雾,前头的兵士一走,御辇慢慢行了开。 唐宛宛在城楼上站了一个时辰,连军队的尾巴都看不到了。 * 急行军不比出游自在,定好了两日一歇,晏回都没给自己开特例,当夜是宿在马车里的。第二日傍晚歇在行宫,沐浴更衣的时候,晏回忽然顿住了动作。 从他袖兜里掉出来一样小小的东西,晏回捡起来瞧了瞧,原来是一只小小的如意结。这结打得挺结实,红灿灿的,边沿上绣着金线,红穗儿上缀着一颗玉珠子,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塞进去的。 晏回静静看了半晌,贴身收好了。 陛下刚走没两天,唐宛宛就把她二姐喊进宫来了,本来两人就亲近,加上她二姐去年生下的孩子刚刚满周岁,相公又都上战场去了,境况跟宛宛一模一样的,二人颇有同病相怜之感。 唐玉儿去年生产时伤了身子,家里可劲给她补,整个人圆润了不少。她把三岁大的双胞胎和刚满周岁小女儿都带进宫来了,几个孩子凑在一起玩,热热闹闹的。 “家里几个嫂嫂成日聚在一块读什么边塞诗。”唐玉儿说:“也不知她们怎么喜欢那个,什么胡雁哀鸣木叶萧萧的,听得晦气。” 唐宛宛笑眯眯点头,“那咱们听点高兴的。” 等了约莫两刻钟,钟鼓司来了个戏班子,各个穿着战袍,唱的是上个月刚刚编出来的折子戏——薛将军三箭定天山这么一折,白袍将军谈笑间取人首级,三箭射死敌军三员大将,当真是威风凛凛。 以前宛宛不爱听戏,一个音拖好半天唱不完,也听不清是什么字,听得累人。进宫这一年半来陪太后听了好多场,每回的宫宴也少不了戏班子助兴,习惯了,也能听进去了。 唯一可惜的是配戏的武生手里拿的红缨枪只有三寸长,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看上去就觉得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