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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1/2页)
殷盈立刻会过意来,强忍着恐惧道:“对,我前些日子刚去吊唁了谢大人,见了……见了……” “安南长公主,”韩宝葭软软地接了过去,“公主长得好漂亮,气度不凡,看上去好威风啊。” 若是殷盈说的,韩进自然认为她在打肿脸充胖子,公主那是谁?会见她这么一个民妇?可韩宝葭这样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若不是真见了,怎么会知道公主的名号,还能说出模样来?一想到这里,他的气焰少了一半:“胡说,贵人们会来管你这种闲事?” 殷盈的手中全是冷汗,她不知道这样冒用皇家名号会不会有罪,可此时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道:“你若逼人太甚,我也只好拼死一搏!” “好啊,你这样的女人真是太恶毒了,那会儿人家和我说你早就在外头有了人了我还不信,真该把你往死里打!”韩进气急败坏地后退了几步,指着他们一家人道,“你们等着,我要去官府告你们夺人子女,我就不信了,那人死了还能只手遮天,就算贵人也不能让人背弃祖宗!” 他放下两句狠话,悻悻地走了。 殷盈吓得脸色惨白,眼中忍不住落下泪来,殷父和胡氏叹着气,殷颢满腹怒意无处发泄,一脚踢在了后门上,发出“哐啷”一声巨响。 韩宝葭替殷盈擦去眼泪,轻声劝道:“娘,别哭了,他要告官哪有这么容易的,千万不能怕他,越怕,他就越得瑟。” 这种人她看得多了,只会得寸进尺,只有这样故弄玄虚了,说不定会让他有点忌讳。 殷盈怕吓坏了孩子,赶紧收住了眼泪,抚摸着韩宝葭的脑袋夸奖:“蕤蕤这病了一场,倒是机灵多了,要不然娘还编不出这些话来吓唬他。” 一家人正说着话往里走,外面传来了一阵“得得”的马蹄声,回头一看,是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前边绕了过来。 巷子小,马车进不来,有人从车上下来,扬声叫道:“夫人,夫人请留步。” 殷盈怔了一下,只见一名男子身穿月色锦袍,腰间坠着八宝坠子,手中提着一副卷轴,笑吟吟地朝她走来。走得近了,便可清晰地瞧见此人眉目俊朗,衣饰华丽,脸孔依稀有些眼熟,殷盈却一时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韩宝葭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那位武宁侯府的浪荡公子叶齐宏嘛。这倒好,是对殷盈一见钟情追上门来了?她没忍住,“噗嗤”笑了。 “谢府一别已有数日,今日冒昧登门,还望夫人见谅。”叶齐宏深鞠了一躬。 殷盈这才想起他是谁来,不由得眉头轻蹙:“大人所来何事?” 叶齐宏兴冲冲地把卷轴递了过去:“夫人请看,那日一见之后寤寐思服、辗转难安。我便亲手题诗作画一幅,还请夫人不吝一笑。” 殷盈又羞又愤,她这几日轮番被媒婆和那于老爷厮缠,刚才又和被韩进这小人污蔑有违妇德,叶齐宏这样简直就好像一个耳光扇在她脸上一般。 她抬手抓过卷轴往地上一扔,怒叱道:“登徒子!”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叶四爷。 虽然做了心理准备知道古言会冷,不过还是超乎想象,心疼地抱住胖胖的自己。 第6章 蟠龙玉佩(六) 叶齐宏愣住了。 他来的时候已经了解过这位小妇人的底细了。以前的婆家是个落魄的世家,强撑着门面,而前夫是一个兵营里一个守城门的小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对妻女拳打脚踢,五年前便和离了。这几年殷盈一直呆在娘家,偶尔出门替家里的铺子盘账,身边有个娇怯怯的女儿,听说身子不太好。 想他叶齐宏,好歹也是武宁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