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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1/2页)
景茂庭蓦然偏头暼了眼齐汀,齐汀赶紧识趣的撒腿奔离。他猛得盯住舒知茵,眼中喷涌出无数灼烫火焰,铺天盖地,他语声急促的道:“我姓景,我没有资格公然任性。” 他像是在解释,不似以往的盛气凌人。又像是在澄清,带有纠正误会的迫切。 舒知茵拧眉,硬生生的道:“你却选择公然跟我作对,与那些与我为敌的人没什么两样。” 景茂庭的胸口顿时如巨石压下,堵得心慌。 “前次,你顺他们的心意陷害我。这次,你顺他们的心意刁难我。”舒知茵咬了咬牙,冷笑道:“你把我带到这个院子,只是为帮他们制造机会?” “我陷害你刁难你时,你怎么不说出真相,你是在包庇我?”景茂庭向她逼近,看尽她欲退而强迫自己站定,“为什么?” 舒知茵漠然的道:“我别无选择。” 景茂庭定睛看她,她清冷单薄,如临绝壁深渊而立,脚下一寸之遥就是万劫不复,她看上去孤单无依,却不脆弱不孱喘,有一种由内而生的力量,似乎纵身跃下崖谷也能顺风而翔。他的眸色渐幽,神情复杂,心里极不舒服。 “我不如你强大,不如你高深,你能不能对我高抬贵手?”舒知茵轻轻笑着,笑容飘渺。 “不能,”景茂庭近乎残忍的道:“别对我掉以轻心。” 舒知茵的保持着笑容,“你也小心点,我绝不是好惹的人。” 景茂庭沉默,半晌才道:“我没有资格不小心翼翼。” 舒知茵不难发现他有难言之隐,有诸多无奈与煎熬,可是,无论他正经历着什么,都不能成为他迫害她的理由,不能被谅解。她冷静的道:“活该。” 景茂庭一怔。 “你为了护她,处心积虑,应该是甘之若饴吧。”舒知茵慢慢的梳着长发,神情平淡。 “谁?” “齐媛。” 景茂庭冷静的道:“不全然是为了护她。” “还想权倾朝野?功成名就?”舒知茵的气息里盛放着对尘世万事都不屑一顾的薄凉,“是啊,除了拥有绝对的权利,一切都是空谈。” “你呢?”景茂庭定睛看她,很期待她的回答:“所需的是什么?” “不高兴告诉你。”舒知茵语声疏离的道:“你已经没有做我面首的资格了。” 景茂庭的心口像是重重的挨了一刀。 舒知茵笃定的道:“我们没办法相互依赖各取所需,甚至没办法形同陌路,势必将为敌。” 看尽她眸中的决绝能焚毁一切,景茂庭抿着嘴,喉咙像被无形的锁链勒紧而无法言语,脸色冷峻得可怕。 “景兄。”齐汀折回院中,提醒有人来了。 景茂庭瞬间恢复严肃的神态。 园中管家前来邀请道:“寿宴已准好,齐老爷和夫人请福国公主入席。” “不必。”舒知茵转眼道:“齐汀,让厨子为我做几道菜送来,再备十人饭菜送往山下给我的侍从。” “是,是,是。”齐汀应着,他肩膀蹭了下景茂庭,伸手道:“景兄,请。” 景茂庭没再多看舒知茵一眼,阔步而去。 舒知茵坐回木椅,眸中隐现怅茫之色,渐渐地,眸色清亮,坚定。 不多时,六道热乎乎的菜肴呈上,用过膳后,舒知茵换回自己的衣裳,便离开闲清园,此处不宜久留。 出了园门,却见几位壮实的家丁不远不近的跟随在后,舒知茵驻步,如瓷回首质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家丁上前道:“小的们要进京城采买。”,生怕此话惹人生疑,便展开宣纸呈示,以纸上所列的需要采买的油盐醋清单为证。 如瓷盯着宣纸,大致的看着。 舒知茵不经意的暼了一眼,发现宣纸上的字迹时不禁愣了愣,随及取过宣纸仔细端详,问道:“这是谁交给你的?” 家丁道:“齐三少爷。” “齐汀?” “正是。” 舒知茵命道:“让他立刻来见我。” “是。”家丁不敢怠慢,撒腿就去通报。 舒知茵坐在溪边的石头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宣纸上的字迹,这字迹很特别,恢弘大气,正是曾让她一见便油然而生倾慕之情的字迹,跟秦启明所写的字迹一模一样。可是,秦启明已死啊! 不多久,齐汀乘着软轿,家丁们飞快的把他抬来了。 未等齐汀像模像样的行礼,舒知茵直接问道:“这是你写的字?” “是不是很超群绝伦?”齐汀得意的道:“一看就是经年累月练出的字,一笔一划透着劲挺。” 舒知茵正色问:“谁写的?” “景兄。”宣纸是景茂庭交给齐汀,让齐汀派家丁以进京采买为名义,护送舒知茵进京城,安然的回公主府。 舒知茵眸中闪过惊讶之色,道:“速去问景茂庭,去年的巧夕夜,可曾在宫廷佳宴上赋过一首名为《临月》的诗。” “不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