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秀才_第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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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节 (第2/3页)

    “你回来了?”谢荣擦了擦手,接过他的背篓放在了小屋里,又从屋里端了碗水给他“你先喝着,我去做饭了”

    郁桂舟点头道好,在谢荣去做饭的空档,把篓子里的蜂巢取了出来,取了一碗蜂蜜,切了点蜂蜡,又就着这窝给放到房子背后的柴垛上去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这窝要是引来了蜂蜜继续添砖加瓦,就好好给他们做个封箱,要是没蜂蜜过来,那就一点一点切下来做美容材料。

    放好后,他又在柴垛上盖了几支树牙,瞧了瞧,满意的收回手,又去灶房打了水洗了手,趁着还有些时间,回书房温书去了。

    打从决定要参加科举后,郁桂舟真是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读书了,好在他感兴趣,而郁家的书上还注明了前代有名大儒的注解,他看得还算通透。

    如“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这句话,书中就注解了几名大儒的注解,惯常理解为:学了以后,又时常温习和练习,不也高兴吗。其中前代有名的典儒和范儒派觉得“学”并非是指学习,他们一个指应是学说,一人应则是主张;而“时”并非时常的意思,典儒派则理解为世道,范儒派则认为“习”字的解释为采用。

    通俗来说,就是典儒派的意思为:把学说传播到这个朝代里让众人知道,不也是件很高兴的是吗。

    范儒派的意思则为:自己的主张,要是被别人采纳了,那就太高兴了。

    郁桂舟就好像是在书里看到了一场辩论大赛似的,被几家儒学时时刻刻的茶毒,当然,依他说还是惯常理解最为主流,也更平易近人,让人通俗易懂。只是,脑子里关于科举为数不多的记忆告诉他,要当官,必须得怎么晦涩怎么来。

    如同凡人和神仙的区别,在人世间,为官者和平头百姓总是有一道天罡鸿沟,越是高官,越是喜欢用高深的、复杂莫测的之乎者也来代替“你吃啥”“你叫啥”的粗俗字语。

    反正就是有多高的逼就装多高,装得跟星星肩并肩就算革命成功了。

    在他的记忆里,原主曾经在考童生的时候在外面涨了涨见识,跟着一种装逼小能手们学了一二,个中精髓还是没吃透,反而回了谢家村后就自觉高人一等,套用装逼界来说,就是用藐视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了。

    只是这个傻孩纸啊,他不过是一个童生而已。

    在谢家村里人们提起童生尚不觉得有多远的鸿沟,原主怎么会认为他们之间的距离隔着千山万水呢?

    如果说是精神方面,郁桂舟相信这倒是真的。

    郁桂舟慢慢沉浸在了书中的世界里,淌游欢呼,自怡然自乐时,被耳畔传来的嘈杂声给惊回了现实。

    他侧耳听了听,发现是从郁家门外传来的,担心谢荣不好应付,郁桂舟把一本厚厚的论语放在一边,推门出去。

    他到的时候,正瞧见两个往常跟丁氏来往密切的婶子架子丁氏从大门进来,其中一个正指着谢荣道“快,快,你娘晕了,搭把手抚她回去歇息”

    她口中的娘亲丁氏脸上有几分惨白,被两个大婶架着,焉哒哒的,十分没精气。

    “吴婶,周婶,我来就行”谢荣上前接了人,丁氏顺势就往她身上靠,撞得谢荣差点一个踉跄,那吴婶和周婶两个嘴唇僵了僵,也没等人招呼,摆摆手就出了门“你们忙,你们忙,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郁桂舟站在一边没吭声,等谢荣抚着丁氏回房了,他才收回目光,正要离去,余光在地上一处几不可见的地方顿了顿。

    那地方,正巧是刚刚谢荣两人走过的路。

    褐色的地面上,那一点细看之下十分亮眼,白白细细的,郁桂舟心里有些疑惑,蹙着眉看了看,蹲下轻轻捏在手指尖搓了搓,很容易就让手指白生生一片。

    再看其他地面上,也影影绰绰的零星着几点,一路顺着这些星点走过去,一直走到了郁当家两口子屋里,郁桂舟刚搜到他们门外,里面谢荣把丁氏安顿好后,正拉开门出来,见到郁桂舟时还被吓了一跳,大眼睛湿漉漉的闪动了几下。

    “吓到了?”郁桂舟虽然这般问,但对小姑娘的表现十分满意,脸上布满了笑意“娘怎么样了?”

    谢荣摇了摇头,又觉得这样不对,赶忙给他解释“娘说她就是累着了,休息休息就没事,让我给她炖个鸡蛋补补”

    郁桂舟不置可否的勾起了唇。依丁氏的脾气,真的累了,还不把谢荣使唤得团团转?这样就轻而易举就把人打发了出来,可是一点也不像她。

    还说什么累着了,一听就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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