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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第1/3页)
她伸出手下意识的想抱住喻润,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都已经成年很久,那样激烈汹涌而至的欲|望反而让孔安槐有些清醒。 他们,接吻了。 踩到了她一直小心翼翼避开的雷区。 她怀里的这个男人,是个哪怕皱皱眉头,就能让她心中钝痛的存在。 她和他之间,没有可能。父母不会同意,合伙人喻泽不会同意,甚至心里面那个理智的自己,也不会同意。 喻润越靠近她,伤的会越重。 她身边,有很多很多像杜温茂这样的人,带着世俗的眼光俯视一个高中毕业就在外打拼的男人,他们把攀岩称为作死,看着每年在珠峰上攀冰岩遇难的新闻,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嘲笑这些新闻里的遇难者是外国人少的原因。 她不希望喻润经历这些。 她无法想象,有朝一日,喻润会穿着西装,坐在那一群所谓的社会精英中间,面带微笑的听他们嘲讽他曾经的运动生涯。 她看过他在岩壁上自信的样子,她不想亲手折了他的翅膀。 “喻润。”孔安槐看着天花板上因为吊灯阴影留下的斑斑点点,定定的看着,声音轻而软,“我后天,要相亲。” 空气凝固。 埋在她颈部的喻润突然停止呼吸,撑起身体看着孔安槐,声音还带着刚才情|欲的哑:“你再说一遍。” “我后天,要相亲。”孔安槐看着喻润漆黑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她总是知道如何才能准确的激怒他。 不管平时的小细节有多温柔,不管她是否记得他的每一个生活习惯。 她,总是可以用最简单的话,直接击中他最容易受伤的地方。 喻润突然笑了,眼底浓黑一片。 “我们今天说一句实话吧。”喻润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 孔安槐心一沉,抓着床单的手下意识的握拳。 “我要和你在一起的唯一条件,是不是只有放弃攀岩?”喻润问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刚才激烈接吻后未消散的红晕,眼眸的颜色黑的看不到底,整张脸,变成了僵硬的面具,仿佛只要孔安槐点点头,这张面具就会粉身碎骨。 他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他和她之间最后隔着的那一层纱就这样被撕开了。 这句话,二十二岁的孔安槐,曾经想过用爱来战胜,而二十九岁的孔安槐,剩下的只有叹息。 “是不是?”喻润握住孔安槐企图推开他的手,很用力,像是b国机场重逢的那天一样。 “是。”孔安槐终于开口。 然后她安静的看着喻润彻底冷下去的眼眸,看着他松开她的手,看着他走出她的房间。 她嘴唇,还留着他的味道。 而她,似乎终于把这个男人赶出了她的世界。 ☆、第三十一章 孔安槐是真的被安排了相亲。 起因还是那位存在感很强的杜温茂先生, 孔安槐妈妈知道他们两个没有可能之后就开始给她张罗各种门路,想让她找个合心意的。 过年前务必要找到一个, 最好能直接订婚。 这是孔妈妈的原话。 孔安槐很配合, 虽然她觉得自己的配合带着自暴自弃的意味, 但她是该好好压一压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了,她今年已经二十九, 不再是那个大学还没毕业住招待所都不知道拿身份证的姑娘了。 她这一辈子追求的都是平顺安稳, 没道理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才决定要走另外一条路。 相亲的时间定在周日晚上六点半,孔安槐五点半出门,出门的时候耳朵边还贴着手机——孔妈妈正耳提面命的安排她今天的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