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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第3/3页)
以清晰感受到她的触感,迹部景吾觉得有些心慌意乱,反观明河,看好戏看的津津有味。 忍足侑士被小宫本若忽然推开,女孩子的目光变得很茫然,瞳孔都染上了白色的薄雾,明河皱眉,有问题!她直接冲过去,一张符纸贴在女孩子的背后,她转过头,随后看着明河,渐渐地清醒过来。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可是为什么……完全感受不到异常在哪里?水远明河抬头继续看着她,比起大她两岁的小宫本若,她个子要低一些。忍足侑士对于突然有人打断这个吻很不满,看过去却看到自己的好友站在那个女孩的身后,一向表情骄傲肆意的好友脸上,是一闪而过的尴尬。 忍足笑了笑,随后说:“迹部,这位不是前几天被你撞了的那位小姐吗?” 迹部不说话,就看到明河围着小宫本若转了一圈问:“那个,小宫小姐,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小宫本若似乎有些茫然,摇了摇头,又看着明河,看到明河身边的迹部的时候,忽然笑了笑说:“你真好看,我叫小宫本若。” 明河也笑:“你也很美,我是明河,水远明河。” ——找到你了。 她看了一眼迹部,刚才小宫本若看的人的的确确是迹部,于是默默脑部出来她爱他,他爱他的剧情……哪里不对。 大概对于女孩子这样的场景不太懂,迹部和忍足相视一望,最后还是各自带着女方离开,还是没能和□□们聚一聚。 第二天再见到小宫本若是在紫藤花架下,她没有穿校服,明河穿着宽松版的校服趴在花架斜上方的小楼里看她拉小提琴,琴音乍起她便愣住,经过如此多世,她见过很多的天才,甚至说她自己就是一个极其聪慧的人,但她从小宫本若的琴声里,听到了感情,很多人或许能做到,但处理的如此之好的,她只见过这一个人。 明河不知道关于小宫本若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任务,但她想无非是帮助她,明河想到几天前迹部无意提起的代表冰帝参加的演奏比赛,找迹部要了宣传单跑到小宫本若那里。 小宫本若看着那个比赛,苦笑一声说:“我早都不能在人前比赛了。” 小宫本若一直不明白,一直喜欢她的老师为什么忽然开始疏远她,明明她越越优秀。她乖巧的听每一节课,可老师再也不会投去温柔的目光。 她恐惧于这样的疏远,于是拿着自己谱的曲子去找老师,她将自己的作品拉给老师听,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要好好道歉,老师还是会原谅她的。 可是那个时候,老师听了她的曲子,只是将提琴砸在她的脸上,后来,小宫本若的额头上留了疤。 她看到一直温柔的老师目光里都是疯狂,那个一向优雅的男人丧失了全部的沉稳,几乎恨意满满的看着她给的曲谱――那是穷他一生也无法到达的高度,在一个七岁女孩的手下,有着华丽的技巧和让人惊艳到移不开眼的感情。 他在嫉妒,因为最热爱提琴的他,永远也无法看到的殿堂级别的风景,一个年幼的,什么都不懂,甚至只是学小提琴两年多的孩子,就轻而易举的跨入了只有天才才能到达的风景。 佛语有云,人间八苦之一,是谓求不得。 七宗罪里还有一说,是嫉妒。 嫉妒给予怨恨,怨恨自己求不得。 你得不到的,她轻松到手。 那个时候小宫本若听到老师说:“扼杀一个天才的方法,就是不接受她,排斥她,然后所有人……都会排斥她。” 之后,是漫长难挨的孤立,孩子们什么都不懂,只是乖巧的听着老师的话,很简单,只是不理她。她在教室里,孤独的拉着琴,在还不懂悲伤的年岁,她的琴,就学会了悲伤。 几个月后,小宫本若失去了最后一个朋友。 那之后,她再也没办法在人前拉小提琴了。 小宫本若其实是没有多少记忆的,在她还不能记得事情的时候,娇生惯养的母亲非要骑自行车带她,她以为自己在飞,开心的张开手臂,以为自己在飞行。那个时候她的脚夹入自行车,而她的母亲,还在骑着车子向前,直到觉得夹住了什么,回头看到的,是因为疼痛昏过去的女儿。 小宫本若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母亲娇弱的靠在父亲胸前说:“本若的脚会不会很疼呢?”父亲心疼得很她这般模样,便说:“不疼的。” ――很疼啊,我很疼啊。 后来小宫本若慢慢长大了,母亲依然喜欢像对待洋娃娃那样养着她,小宫本若听到母亲说:“本若,妈妈好喜欢那个红蜻蜓风筝,你为妈妈拣过来好不好?”她开心的点头说好,追着红色的风筝,小小的孩子的身体跑起来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蝴蝶,起风了。 她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在摔倒的前一刻,她看到风筝直直的坠落下去,染红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