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韶华_第2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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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节 (第1/3页)

    昨晚她虽然还是睡着了,但是睡得很不好,一夜梦了不知多少莫名其妙的东西,早上醒来一样也记不起,只觉得人出奇地累,好似梦里背了座大山似的。

    没法子,她心再宽,没宽到剑已经悬到头顶上还能酣然高卧的程度。

    四个从生苗里选出来的大丫头对着她肿肿的眼圈又惊讶又想笑,鸣琴温柔问她:“世子昨晚明明睡得比平时还早,怎么反倒生出这个来了?可是做噩梦了?”

    观棋活泼些,跑到隔壁厢房去把自己擦脸的茉莉粉拿了来,积极地道:“世子,来,我替你打扮打扮,擦上保准就看不出来了。”

    临画有不同意见:“你那茉莉粉红红的,世子擦上岂不要招人笑,依我说,世子是昨日在外顽累了,今儿索性别去读书了,就在院里歇上一天,歇好了自然就消下去了。”

    又一个丫头奉书拧了条热布巾递过来:“世子先敷一敷,总要舒服些。”

    总算有个靠谱的主意。沐元瑜接过布巾,闭上眼睛,往脸上一盖,热乎乎的水气蒸腾进疲累发涩的眼周皮肤,果然一下松快了些。

    她敷了一会才拿下来,结果一睁眼,观棋和临画两个还围在旁边,眼巴巴地望着她等回答,她无奈地挥挥手:“我不擦粉,也不在家歇着。”

    “唉——”

    两个丫头齐齐遗憾地叹一口气,分头各自忙去了。

    照常洗漱收拾过,沐元瑜顺小道去见滇宁王妃,母女俩一照面,皆愣了一下。

    滇宁王妃立刻道:“快过来我瞧瞧,怎么脸色这样差?”

    沐元瑜听话上前,轻声道:“母妃也是一样。”

    她望着滇宁王妃一夜过来眼角唇边就仿佛深了些的细纹,因此而显出的那一层老态,心中不由闷痛,道,“我让母妃操心了。”

    滇宁王妃轻拍了她的手背一记:“说什么话,要不是我当年糊涂,你哪里用受这个罪。”

    眼下不是感伤的时候,乘着时辰尚早,妾室们和回事的管事娘子们都还没来,荣正堂里还清净着,滇宁王妃抓紧时间嘱咐了两句。

    “瑜儿,从今日起,你尽量不要再出门了,便出去,一定带齐了人,也不要跑远。”

    沐元瑜一听便明白了,滇宁王妃这是和她想到一处去了,她低声道:“我懂,不过——不会那么快的,圆觉寺那边,还不知将会如何呢。”

    滇宁王埋线虽早,但离发动应该还有一段时日,起码,得等确定柳夫人肚子里的确实是个“弟弟”吧。

    滇宁王妃冷冷一笑:“你父王那个人——我是一点也不会相信他了。他同我说过多少笑死人的甜言蜜语,一朝登上王位,再都不记得。这些过去的事我不计较也罢了,但他许诺过以后会待你怎么样,若敢食言,”她声音狠辣下去,“我必要他知道‘报应’两字怎么个写法!”

    沐元瑜听她声气不对,忙看了眼许嬷嬷。

    她清楚这个娘亲的性情,为人光明坦荡,然而秉性过刚,便有易折之患。若为着她的缘故而使滇宁王妃做出什么与滇宁王两败俱伤的事,那她还不如顺了滇宁王的意走了呢。

    许嬷嬷向她苦笑摇头:“娘娘想了一夜,还是打算找个时机向王爷挑明,若是——若是娘娘坚持,想来王爷也不至冒险一意孤行。”

    虽然这么说,但从许嬷嬷饱含忧虑的口气里可以听出来,她并不怎么看好滇宁王妃的决定。

    这很正常。沐元瑜也不看好。

    道理很简单,滇宁王足够狠心,而滇宁王妃不。

    滇宁王妃有她和长姐,就等于有两个软肋,滇宁王想拿捏一点也不难。

    而滇宁王妃可以拿什么威吓住滇宁王呢?柳夫人?只有孟夫人葛姨娘之流才以为她值钱。

    “母妃,您千万不要冲动。”沐元瑜劝道,“我知道您心疼我,可是,您和父王谈,恐怕谈不出什么结果来,就算父王做出了什么承诺,您才说了,那都是靠不住的。假使父王口头上答应了您,之后照旧做出了什么来,您不依,他拿大姐姐作伐子,您能怎么样呢?”

    难道为了小女儿枉顾大女儿一意闹翻出来吗?手心手背一般都是肉呀。

    滇宁王妃怔了下,不语。

    许嬷嬷松了口气:“还是哥儿明白,我也劝了不少,只不能像哥儿说得这样条理清楚,娘娘便听不进去。”

    滇宁王妃揉揉眉心,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来说去,总是怪我当年瞎了眼,看上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这不过是句气话,其实没有什么用。正面硬杠不是个好主意,但别的法子一时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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