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韶华_第11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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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节 (第2/3页)

空气的流淌都变得缓慢。

    沐元瑜也不太站得住了,倒不是害怕,她爹发作小妾,她再站这里不是个事,她又没兴趣看柳夫人的笑话。

    就出了声,打破沉默道:“父王,孩儿先告退了。”

    滇宁王总算抬了眼,望了她一眼。

    沐元瑜坦然地对上他喜怒难辨的目光——又不是她的错,她完全没任何可心虚之处。

    滇宁王心中涌起难忍的失望。

    这个孩子作为女儿身都有如此气度,如果是个儿子——她为什么不是个儿子!

    他的失望转成了深深的疲倦,站起身来:“你母妃还忙着,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她。”

    沐元瑜:“……”

    讲真,其实滇宁王妃还真不见得欢迎滇宁王这个时辰去,忙了一天了,到晚间就想自在一下,有女儿承欢膝下更好,哪里耐烦和滇宁王啰嗦?她都将五十的人了,又不还盼着丈夫的恩宠。

    但滇宁王要去,沐元瑜也不能拦着,只好摸摸鼻子,跟在了后面。

    帘幕打起又落下,遮住了柳夫人苍白的面容。

    ☆、第 17 章

    滇宁王在荣正堂中如何安歇不必多提,虽然随着滇宁王妃年岁日长,滇宁王宿在荣正堂的时候越来越少,但终究滇宁王妃是原配正妻,他来歇一晚也没什么出奇的。

    滇宁王没有提发生在清婉院中的事,沐元瑜没找着私下说话的机会,也不好提,一夜就此平静过去。

    直到翌日,沐元瑜一路送着滇宁王妃的车驾出门,方抓紧时间说了一下,滇宁王妃无所谓地听罢,摸摸她的头:“好了,我知道了,这些小事你不要费神,你父王看来还没老糊涂,由着他处置罢。”

    沐元瑜点点头应了,她也没想做什么,只是要告知滇宁王妃一声,有助于她判断掌控府内形势而已。

    送走滇宁王妃的车驾后,沐元瑜去跟先生告了假,再跑去了前院滇宁王的书房里等着。

    没多久客人到来,是个大约二十七八的年轻男子,姓张名桢,眉目端正,文人模样,只是眉心藏着一点郁气。

    见礼毕,滇宁王让人看了座,张桢初初有些紧张,但不过两三句话后,他就很快恢复了自如。

    沐元瑜坐在下首,听他报了详细履历后明白了,这果然不是个一般人物。

    张桢现任的职位很惨,比沐元瑜预估的还惨,连县令都不是,只是个邻县的主簿。

    正九品。

    只差一点点,就直接撸成白身了。

    但却不能以此给张桢下定论,因为他与滇宁王府有点干系的父亲部将从武,他本人却是从文的,并且正经学出了名堂,乃是上一科大比中的二甲进士,后选入都察院为御史,这份履历很为光鲜了,再综合他的年纪,说一句年轻有为毫不为过。

    只是不知为何,似锦前程拦腰遭斩,如今竟一贬贬到了南疆来。

    就本朝疆域体系来说,想找出比云南还偏远穷恶的地区是不太容易了。

    所以,张桢来拜见滇宁王爷很好理解,难得有这么点关系,再牵强也得试一试,滇宁王府世镇云南,要是肯拉他一把,那不管是在云南本身的政绩还是将来的起复又还发愁什么?

    而滇宁王先懒怠见他也很正常,贬到云南来的官每年总有那么几个,要么是贪赃枉法的,要么是在政治斗争中被整治了的,总之,都是些失败人物,就算是个进士出身,在郡王面前也不算什么,他没多大必要搭理。

    两三句寒暄过,便进入正题,滇宁王端起茶盏沾了下唇,意态舒缓地启口发问:“与先王有旧的故交们多是以武传家,不想小辈中出了你一个读书种子,难得你如此出息,却不知今番因何蒙难?”

    张桢先欠身道“不敢”,而后露出了微微的苦笑:“劳王爷动问,说来这都是晚生无状,惹怒龙颜之故。”

    沐元瑜听到耳里,不由眼睛一亮。怪不得滇宁王临时改了主意,这张桢既能惹怒龙颜,那起码也是在皇帝面前挂上了号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这个“惹怒”的资格还真不是谁都能有的。

    能与皇帝产生直接交集的人,那是很值得滇宁王一见了。

    沐家自开国不久就受封镇守南疆,世袭罔替,这尊贵不是平白来的,当时的第一代滇宁王本是贫苦出身,幼年时全家丧于兵乱之中,他在流浪途中为太/祖夫妻收养为义子,其后追随太/祖南征北战,十数年间战功赫赫,忠心耿耿,深为太/祖喜爱器重,及到立国后,论功行赏,先封为西平侯,当时的南疆因远离中枢,势力芜杂尚未平定,西平侯又受命前去平定,并就此镇守下来,他在南疆不论文治武功均做得十分出色,最终将爵位升成了郡王,比太/祖诸亲子的亲王位只差了一级。

    第一代滇宁王与太/祖堪称君臣相得的典范,不过,他毕竟只是义子,不是亲子,根正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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