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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3/4页)
“但我又不确定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我就想,我先跟着表姐去看一看,弄明白她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要撒谎,她在我家住着,要有什么不好,我娘的脸面也跟着难看不是。” 于是下一回也就是前天晚上施表妹又拿着小娘子当借口要出门来提前报备的时候,沐元茂听到耳里,就旷了课跟了出去。 之后的事,他不说沐元瑜也知道了。 ☆、第 8 章 沐元瑜接近沐元茂的初始目的虽然不纯,有点要寻个挡箭牌的意思,但其后跟他交朋友的心是真诚的,听完了忍不住道:“三堂哥,你下回遇事可别这么莽撞,觉得哪里不对,还是先告诉长辈一声为好,这回幸亏跟你的人救得及时,若慢一慢,真伤到了什么要紧处,你自己受苦不说,二伯父和二伯母也伤心哪。” 沐元茂听得有点蔫,他着急分享这么一段本为在堂弟面前展示自己的本事来着,结果反被训了,颇为没趣,道:“瑜弟,你怎么和我娘似的,叨叨这些,我又没真怎么着。” 沐元瑜抬手戳他额头:“嫌我啰嗦,你这会儿难道不痛?” 她小心地控制了手劲,但沐元茂昨天才挨的打,伤口还新鲜着,仍旧被戳得“嘶”了一声。 沐元瑜吓一跳,忙要凑近了看:“我劲使大了?” “没,我没事。” 被这么关心,沐元茂那点不开心又飞了,他嘴上逞强一直说着“没事”,其实作为富贵乡里温养出来的小少爷,他长到如今没吃过这么大亏,自己回想起好几个人拿着棍棒等物冲他招呼下来的场面也觉得后怕,苦着脸承认道:“唉,我没想那么多,就看他们那么敞着门闹,看热闹的人顷刻间挤了里三层外三层,太丢人了,我才上去拦了拦,哪知道连我也打了。” 沐元瑜道:“这是我二姐姐的不是,没管好底下的人,不过,她也是一时气急了。” “我知道,你二姐凶是凶,但这事不怪她生气,”沐元茂很讲道理地道,“是我表姐不对,她惹事在前。” 沐元瑜跟沐芷芳不熟,沐元茂跟施表妹更不熟,都犯不着为此投注太多心劲,更不会为此产生间隙,对着脸说了两句,沐元瑜很快把注意力转回到沐元茂的伤口上去了,道:“三堂哥,听说你伤了头脸,母妃特地给我找了一瓶雪肌膏,对去疤生肤有奇效,才跟着别的东西一起交给二伯母了,你记得找出来用。” “什么雪肌膏,这名字也太娘了。”沐元茂先脱口道,但随即见沐元瑜眯了眼瞪他,他又觉得小堂弟这副叮嘱人的小大人口气怪好玩的,笑嘻嘻转而应了,“好啦,回头我问娘要。” 沐元瑜知道沐元茂只是长相骗人,内里实则是个糙汉型,不放心地再补一句:“我同你说真的,你别不当回事,你以后是要走科举的人,颜面若有损伤,就算伤处小,终究不美。” “哎,那是我爹自己做美梦呢,你也跟着当真哪?”沐元茂有点别扭地抓了抓脸,“我爹没学问不知道,你懂的嘛,我这点水平,也就比我两个哥哥强点,真要到外面去跟正经读书人比,那哪里比得上。” 说来心酸,沐元茂在他们义学里是个吊车尾,他在堂弟面前要面子,开始都藏着从来不提,还是有一次沐元瑜来寻他玩,他功课忘了收了,让沐元瑜看见了一叠的“中下”、“下”的先生批语才露了馅。 “你起步晚嘛。”沐元瑜安慰他。 这要从沐元茂的两个哥哥说起,国朝渐趋稳定,虎将猛将不那么吃香了,开始流行的是儒将,为将来的长远发展计,沐大沐二虽走的是武道,沐二老爷还是给费心请了先生——不是什么好先生,就是个屡试不第的老童生,没法儿,边疆条件有限,有学问有功名的人也有,但这样的人在这片地方想谋个官位什么的根本不难,谁还做个没多大油水的启蒙先生呢,那时候又还没有义学。 沐大沐二跟书本那真是好像上辈子结了仇一样,相看是两相厌,沐二老爷培养“儒将”的梦碎了两回,到沐元茂时心灰意冷,想着与其费那些无用功,不如让沐元茂从小就习武,文是不指望了,武好歹赢在起跑线上吧。当然奉国将军府这样的人家,也不可能把子孙养成文盲,正好,沐二夫人是教谕之女,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