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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1/3页)
——这孩子怎么这么鬼精,不按套路出牌?叶矜目瞪口呆。 范阳洲清咳了一声,道:“其实没关系,随他开心就好……” 他开心可是我不开心。 叶矜出了一身的汗,他近几年还在锻炼身体,体格不错,现在除了感觉脑袋有点沉,其他的症状奇迹般的好了。他抱着小初下了床,走进客厅,把小初安放在儿童椅上,顺手把他乱扔的玩具丢进框里,头也不回地对范阳洲说:“你喝点什么?” 范阳洲说:“我……不用了……” 叶矜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握在手里,转过身来,“你怎么来b市了?” 范阳洲说:“我原先是来看望莫夫人的。” 叶矜说:“哦,她来b市了啊。” 范阳洲说:“她身体不好,在向导医院做疗养。” 叶矜皱了皱眉,说:“那莫先生还好吗?” 范阳洲笑了笑,“老爷子身体还很硬朗,前几天还追着他们部一个纰漏要大刀阔斧地改革。” 叶矜道:“那就好。” 范阳洲犹豫了一下,道:“如果你有机会,去看看她,她一直惦念着你。” 叶矜的指尖轻轻摩擦了一下杯壁,苦笑道:“我去她老人家没准要发多大的脾气。” 范阳洲说:“不会的,你平安就好。” 叶矜问:“五组的大家都还好吗?” 范阳洲道:“都好,老卫退役了,就在你离开公会的那一年。不知道他有没有联系你。” 叶矜算是片叶不留地跑来b市扎根的,飞梭有自己的内部情报网,把他的履历资料洗得干干净净,没人追踪能得到他。他摇摇头,说:“没有。” 叶矜问:“她在哪个病房,哪天我带小初一起去看她。” 范阳洲之前昏了头,如今冷静了一下,才看清这屋内陈设,并没有第三个人生活的痕迹。 阔别数年,他分明有很多的话要问他,问他当初为什么要辞职,问他这三年是不是尝过很多的艰辛,问他,现在是不是终于得到了真实的幸福。 然后他们还是只能面对面坐着,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仿佛两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彼此寒暄天气。 范阳洲眼里的曾经的叶矜,容颜中时常呈现出沉默的忍耐,说话时候谨慎地停顿,偶尔茫然,好像试探,又好像退缩。痛苦被庸常切成薄片,无限拉长在每一次的面对面中。 然而正在他面前坐着的叶矜,仿佛已经有了另一个宇宙,他自顾自地按照自己的轨道运行,亘古永恒,方向明确,谁都无法让他偏离分毫。范阳洲的唐突闯入也不可以。 范阳洲有点自嘲地想,叶矜的幸福,是因为生命中终于没有了他。他是一群白鸟中的黑,是植物叶片被咬出的一个缺口。 他来之前还自作多情想着,叶矜过得很不好,所以自己要拯救他。他在心底嘲笑自己,叶矜走的时候说他圣母病,三年过去了,他还是一样的圣母病,只会让别人觉得为难。 其实,叶矜已经大步向前了,他迎着风霜雨雪,活得挺拔又明亮。 这不正是他从前所希望的吗?为什么事到临头,还会觉得喉底苦涩。 叶矜喝完自己的那杯水,说:“我也不好留你在这里吃饭……“ 范阳洲愣了一下,道:“嗯……那我就,先走了。” 第40章 爱 a市范阳洲还得回,回去做交接,也要准备搬家。他到b市本来的打算就是一日游,包里只有一本薄薄的小开本的诗集。范阳洲下了飞机,直接回了家,沐川和石天成像两个门神,杵在他家花园门口。 尤其是沐川,简直是看守地狱入口的刻耳柏洛斯,不耐烦地抱着胳膊敲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