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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1/2页)
容澜吃惊,“那他现在不会还这样吧?” “嗯,不了。” “说真的,他性格这么恶劣,国色天香也驾驭不了啊!” 陶禧着急地辩解:“不不,他也有不一样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江浸夜:我对陶禧不可能有意思。 陈放:我就静静地看你被打脸。 ☆、08. 当年那场大火燎到陶禧的头发,丁馥丽剪掉后,她后脑勺便有个突兀的缺口。 连同原本没有缺口的侧面和刘海,被妈妈剪出狗啃的效果。 丁馥丽不敢吱声,还是陶禧去洗手间偶然发现的。 她躺在病床上面朝墙壁,默默流了一天的眼泪,饭也吃不下。 睡着又醒来,再闭上眼睛。 直到听见江浸夜的呼喊,陶禧迷迷糊糊睁开眼。 房间光线昏昧,辨不出时间。陶禧拿毯子遮住头,声似蚊吟:“干嘛?” “你先转过来。” “……不要。” “那你悄悄转过来。” 陶禧忍不住嘴角微翘,一举一动他都尽收眼底,哪里算“悄悄”。 心情转好,她恢复些生气,头裹毯子小心翼翼地往后看了一眼。 单人病房没有其他人,窗外是渐暗的天光,白色窗帘被风掀起一角,鸟翅般在扑在展。 她呼吸有两秒的骤停。 江浸夜坐在床前,顶着惨不忍睹的新发型——脑门上一大一小两个极为显眼的豁口,两侧头发长短不齐,只露出一侧耳垂。 如此回头率百分之百的设计,陶禧甚至同情起那位被逼着自毁口碑的理发师。 她笑起来。 手一松,毯子滑落。 陶禧惊慌去抓,被江浸夜按住手,“我都没笑你,你怕什么?” 她扭动着不敢看他,“可、可是,很丑啊……” “哪儿丑了?” “我照过镜子,一点都不好看。”陶禧无措地抓起枕头,遮住脸,“求你了……别看我……你能不能不要看我。” “那都是暂时的,头发会长长,背上的疤也会恢复。” “不,不会的。”陶禧哽咽着,委屈像拍岸的浪潮一样汹涌,“不可能恢复了。” 她把脸埋进枕头,呜呜的哭声低而沉闷。 江浸夜起身想轻拍她的肩,或是抱她安慰她,可她哭得瘦弱的身子不住颤抖,他伸出的手又停下。 “桃桃你听我说,你见过那道疤的形状吗?很像翅膀。” “像也是假的!”陶禧隔着枕头冲他叫嚷,“少拿这种骗三岁小孩的话哄我!我又不能飞!” “不是所有有翅膀的鸟都能飞。” “你想说企鹅吗?” “……我说的是孔雀。”江浸夜压低声音,温润似窗外的软风,“不能飞,也非常美。我就这么看,不骗你。” 陶禧的叙述戛然而止。 忽然记起,江浸夜给她雕了那么多鸟禽,唯独没有孔雀。 容澜听得入神,双拳支着下巴,摇头晃脑地赞叹:“多么动听的情话……” “诶?你不要误会,我当时才十六岁。” “十六岁……足够叫人想入非非啦。” 陶禧面颊泛起羞涩,合上相册就要收拾容澜。 容澜鼻翼翕动,躲闪着大叫:“等下等下!陶禧,你没闻到什么气味吗?” “气味?” “好像烟味。” 客厅与屋外分界的那道拉门没合拢,陶禧走过去,头伸到外面看了看。 天上没有月亮,寂寂夜色灌了满耳的风声,枝摇叶动,院中高高矮矮的树木影子颇有几分鬼魅。 烟味飘渺,须臾消散。 陶禧锁上门。 要是她再往外走几步,就会看到立于檐下的高瘦身影。 江浸夜先前出来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