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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第1/3页)
“无碍。今晚你家爷定不回来,我就住在理国公府。”话罢,苏锦萝赶紧催促雪雁唤明远去备马车, 然后又让玉珠儿收拾东西。 按照上次苏锦萝对陆迢晔的估算,他这次应当也要在宫内呆上三四天才会回来。正好她去理国公府住几日,看看大哥, 瞧瞧母亲。 …… 宫内,宫灯彻亮。殿外, 跪了一地太医。 陆迢晔坐在书案后, 执笔写下药方, 然后派宫娥去煎煮。 太后面色忡忡道:“晔儿,皇帝如何了?” 陆迢晔摇头,声音清晰道:“皇兄的身子,亏空太多了。”话罢,陆迢晔状似无意的往王氏那处瞟上一眼。 王氏跪在太子妃身旁,抽抽噎噎的抹着眼泪珠子。 苏珍怀因着身怀有孕,特被太后赐了座。她听到陆迢晔的话,霍然起身,怒走向王氏,上去就朝她扇了一巴掌。 “啊……”王氏身子斜倒在地,撞到白玉砖,发髻都歪了。 “贤妃,你干什么!”太后怒斥。 苏珍怀捂着自己的肚子,一副哀切模样。“太后,若不是王氏这个贱蹄子勾着皇帝,皇帝怎会如此!”一边说话,苏珍怀一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太后道:“太后明鉴,这是妾在皇上的暗袋里寻到的东西。” 王氏捂着脸跪在地上,看到那个小瓷瓶,面色一变。 “这是什么?”太后将小瓷瓶拿给陆迢晔,陆迢晔低头嗅闻,道:“应当是壮阳之药。” “什么?皇帝的身子都差成这样了,竟还有人敢给他开壮阳之物!”太后扬袖,将身旁的书案拍的“啪啪”作响。 一室寂静。众人低着脑袋,怔怔的说不出话。 “贤妃,你为何说是王氏害的陛下?”太后将矛头转向苏珍怀。 苏珍怀被宫娥搀扶着,跪在太后面前,红着眼自宽袖内取出一牡丹簪。“这簪,是妾与这药一道发现的。” 王氏抻着脖子瞧一眼,见太后看过来,立时委屈的直摇头。“太后,这是贤妃在诬蔑妾啊。” 王氏惯喜奢侈,艳服美簪,数不胜数。这支牡丹簪虽做工精细,但并非皇宫里头的东西,却是在皇帝的手里发现的,所以定是宫外女子的东西。 “王氏,这簪你曾戴过,你忘了吗?”苏珍怀转向王氏,面色狰狞,颇有股鱼死网破之势。 若非这个贱人,皇帝怎么会这么快就如此了。原本她早就计划好,即使皇帝活不到她的孩子出生,只要立了遗诏,她也算成功一半。可这一切,都被这王氏给破坏了。 她就说,皇帝这一日日的寻不到人,进了她的宫,连那些宫娥也不看了。再看那副样子,脚底虚空,眼底泛青,就跟被掏空了似得。 若不是她留了心,拿了这些东西,还治不了这个贱人。 “太后,就算这簪是妾的。指不定是有人想陷害妾呢?”王氏的眼泪,说来就来,哭的楚楚可怜,却还不花妆。只可惜,这里除了陆迢晔一个男子,其余皆是女子,瞧见王氏这副模样,更觉厌恶。 陆迢晔遥遥立在书案后,掀了掀眼皮,姿态闲适。 “太后,您可寻了皇上在御书房的近侍承德问话。”苏珍怀笃定道:“妾的宫婢亲眼瞧见,皇上是带着那名近侍一道出的宫。” 其实不是苏珍怀的宫婢亲眼瞧见,而是她差人贿赂了宫门口的守卫,查到这名近侍近几日频繁出宫,便由此所感。 看苏珍怀一副言之凿凿之相,太后立时便传了承德。 跪在地上的近侍瞧着年岁不大,霍然就是那日在画舫外露面的太监。 王氏面色更白,她暗暗咬牙,怎么也没想到,今日自己居然栽在了这苏珍怀手上。明明只差一步,哄着这老皇帝改了遗诏,立三皇子为帝,她就是未来的皇后了! “承德,你可认得,这是何物?”太后取出牡丹簪,扔在承德面前。 精致的牡丹簪有些份量,砸在白玉砖上,声音清脆,折了一只翡翠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