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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1/3页)
“夫子?”姜淮轻轻唤了一声,直觉是自己把夫子给吓着了。 沈崇回神,却是听到周遭传来的细碎议论夹杂了一些难听字眼,登及皱了下眉头,“你跟我来。” 姜淮看着被自己放开的手坚定牵着自己,乖顺跟着沈崇,慢慢地咧了嘴角。她向来不理会旁人如何看待自己,但这一刻却体会到了被人放在心上重视的微妙感受。 她回头看了一眼,垂挂在高枝上的白色花球随风轻轻晃动,仿佛春风过境,挠在了心扉上。下一刻,便反手牢牢握住了沈崇的手掌。 一头往前的沈崇蓦地一僵,拐入庙堂侧面的廊道蓦地抽回了手。沈崇像是不置信地凝着她,那眼神仿佛是在指责她怎能如此然耳根处却染上一层薄红,这般模样不免少了几分威慑力。 “夫子”姜淮唤了一声。 可这一声携了些许的笑意与软糯讨好之意,反令那一抹红快速蔓延开去。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是大庭广众郡主以后莫要再这般行事。”沈崇微垂着眼帘,避开她的目光。 “”姜淮语噎。这人真是怎么总有那么多冠名堂皇的道理。 “我心慕夫子,还有哪个不知晓的,我也不在意旁人如何,能叫我在意的只有你。”姜淮一双眼澄澈明亮,仿佛所有的心思都坦荡荡让瞧看。她就是说了,再不要跟着遮遮掩掩。 而沈崇闻言却是略带讶色的抬起头,眸中宛若蕴了化不开的浓墨,此时正正望着她沉吟不语。他自禅房魂不守舍而出,不想会在这等情况下遇上姜淮,更想不到她心神撞击之下,数种不知名的情愫涌起脱离掌控。 “阿妧” “子阆?还真是你!”少年独有的清朗声音横亘出现,司马琰颇是意外地出现在廊道下,招呼方落便看到了沈崇旁边的女子,似是察觉二人之间不对劲的气氛问道,“这位是” 沈崇几不可查地侧了下身子,将姜淮掩在身后:“是来上香的女客,问路罢了。” 姜淮亦是恼了司马琰出现的不是时机,虽不明白沈崇说谎的缘故,却还是极配合地颔首致意了离开。只那离开时的一眼,甚为恋恋不舍。 在姜淮离开之后,司马琰依旧望着那纤细背影,眼神微暗,怎会认不出呢不过敛去的也快,回头笑道,“方才我还差点以为搅和了你的好事哈哈” “殿下就莫要打趣臣了。”沈崇眉眼微垂,惯是那副古板无趣的模样。 司马琰打量着他,最终摇了摇头,“子阆这般不懂风情,可是要叫人伤心的。” 沈崇稍是皱眉似乎是认真思忖,反是让司马琰哑然失笑,岔过了话题,“我同你玩笑的,母妃回宫后就一直念想着这儿的斋菜,今儿趁空来一趟孰料能碰到你,近段日子可还好?” “不过即便在这儿没碰上,我也打算去你府上找你去。” 沈崇作揖:“只是例行公事的查问,劳殿下挂心。” “子阆又何须这般客气的。”司马琰叹了口气,“那徐清风也着实胆大妄为的,累及皇兄罢,不说这个,我就是告诉你一声,父皇听说徐家最后那份定罪的折子是你递的恐是迁怒,你且自个当心着些” 他拍了拍沈崇的肩头,甚是诚恳说道:“子阆为人如何我清楚,我不信你是那种人。” 沈崇神情微是触动,嗓音愈是低沉。“有殿下这句已足矣。”而使自己背负这等骂名的是自己的父亲,缘由不过是想羞辱回敬徐清风,徒增笑话。 长安官道上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回荡在空寂的路上。徐宛屏坐在马车上犹是挂着泪痕,满面凄然。她自然知道徐家完了,没有了徐家,她之后的结果想到那些被流放与充入掖庭的罪臣之女,她更是无助哭了起来。 马车突然加快了速度,车身颠簸,晃得里面的人一再撞壁,徐宛屏揉着被撞疼的额头出声喝斥,“连个马车都驾驭不好——”却诡异地没得到一点回声。 徐宛屏心里陡的一慌,随着她的丫鬟紧张低唤了一声小姐,“你、你去外头看看。” “小姐”丫鬟露出惊慌神色,却挨了她一脚,只得硬着头皮去掀帘子。 只是刚等她掀开一角,便落下一团黑影,丫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尖叫就被打晕了过去。 徐宛屏吓得花容失色直往后退,风吹着掩着窗口的帘布猎猎作响,露出外面急速倒退的陌生景象。这——不是回府的路! “什、什么人” 那嗓子尖细的像是被捏住了脖子,可在这之后就再发不出声了,徐宛屏瞪着一双惊恐大眼与来人阴鸷眼眸对上。 “啊——”徐宛屏的凄厉惨叫回荡马车内,须臾又被捂住口不断挣扎打颤。 光线明灭中,那捂着徐宛屏的赫然是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