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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第2/2页)
指了指他的左脸。 大礼堂里划分好位置给每个班级。 他们班在后排。横八竖六,能坐四十八个人,还多出三个座位。 余夏准备和室友们坐在一块儿。这样还能一起聊聊天。 学校每周一都会来一次领导大讲话。 她起初真的是两只耳朵竖起来听的。 可后来慢慢发现,校长说的翻来覆去的也就那几样事儿。加上周围同学也都不听。 这年头,要做遗世而独立的人太难了。 两个半小时的演讲,应该比校长半个小时的讲话还要枯燥乏味。 灯火通明的礼堂内,一进去就能看到大屏幕上显示的主讲人。 舒缓的音乐循环播放。 她刚要往毛巍慧她们那边走去,就被拉住了手腕。 尤东寻:“去哪儿?” 余夏微微眯起眼,实诚地回答:“巍慧她们那边。” 尤东寻冷漠着脸:“噢,那边没你座位了。” 她倏地回过头,发现前两秒还空着的座位被学习委员给坐了去。 “…………???” 她被尤东寻带到最后一排,还被摁住肩膀强行压着坐下。 尤东寻:“这边视线好。” 余夏:“你是摸着良心说的吗?”前方讲台上的人连脸都看不清。 “嗯。”他挨着她坐下,眼皮一掀懒洋洋地应着,“良心不痛。” “………” 奥特曼的脸皮有城墙那么厚! 余夏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几分钟后,她掏出手机给毛巍慧发消息。 余夏:【不是说好给我留座位的麽?】 毛巍慧:【谁让你一直不过来!】 毛巍慧:【我是成全你俩,郎有情妾有意嘻嘻嘻嘻嘻嘻嘻。】 “………” 她皱了皱眉,转过脸:“你有跟别人说我们在一起了麽?” 尤东寻:“没有。” 顿了几秒,扯起嘴角又道:“但他们自己有眼睛。” 矮墙处没有白走。 至少名分定下来了。 至于是怎么定下来的,都是套路。 余夏高二会选文科,这是对她而言较好的选择,而自己是会选择理科的。 再加上高三下学期她要回北京。 于是他告诉她,确定关系自己才能放心。 她犹豫了半天拿不定主意。 他又说:“你咬了我,不负责?” 好不容易等她点头后,他又颇具心机地拉着她发誓:“谁要是敢提分手,每次考试就都倒数。” 这毒誓对余夏而言大了点,所以于他是绝对有利。 但他不知道,余夏心里想的是:不分手自己也是倒数。 ……… 演讲正式开始后,大礼堂陷入昏暗。 整个过程算是很有感染力吧。 加上悲情音乐的影响,台下哭了一大片。 感恩教育,就是唤起子女对父母的爱。 余夏面无表情地听着台上人激情澎湃的讲话,内心毫无波澜。 她侧过脸,在昏暗的视线下瞧见尤东寻的目光,他也没哭。 奥特曼原来和小怪兽一样,坚强理性到不需要眼泪。 但她还是问了:“你怎么不哭。” 尤东寻嘴角一抽,嗤了一声:“我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你还没有十八岁。”不算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