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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2/3页)
槽,再由他的掌心一一按平。 淤血在药水和按摩的作用下渐渐化开,灼热的血气自脚踝向上涌动,如愿说不出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可能是疼,可能是痒,折磨得她蜷起脚趾,甚至想把整个人都缩起来。 “好奇怪啊。”她红着脸喃喃,“医书上不是这样说的……” 第26章 玩闹 二更 玄明下意识地抬头, 看清如愿的脸色,骤然回神,将要落下去的掌心再不能接触她的脚踝, 反倒迅速收拢手指, 发颤的指尖抵在掌心,刻出道道印痕。他真是怀着帮忙的心思, 但他突然意识到, 无论他是否只是想替如愿疗伤, 抓在他手里按揉的,都是这个女孩平日总藏在鞋袜里的脚。 他猛地往后一退,呼吸潮热:“……失礼了。我……” “你也好奇怪。”如愿和他的念头不互通, 哪儿知道他脑子里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摸摸发红的脸, “怎么动不动就说失礼,照这么说,我还得先说我脱鞋子失礼呢。” 她试着以脚踝为圆心,动了动左脚, 仍有些痛,但比刚才好得多, 就弯下腰,挣扎着去套鞋袜。 玄明不敢看她,稍撇开头,思来想去还是先说正事, 胸口随着呼吸错乱起伏:“杖刑真是陛下亲口说的吗?” “是那两个内侍告诉我的, 我想他们总不至于撒谎……”如愿艰难地套上袜子,踩进短靴时肿起的脚背擦过鞋口,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嘶哈嘶哈半天,才续上后半句话,“……又没什么好处。” 玄明稍整理好心绪,甫转回来,瞥见她龇牙咧嘴忍痛的样子,刚才那点暧昧不清的绮念霎时消退,投入心湖的是另外的石子,激起的反应远比先前剧烈,大圈的涟漪层层荡开,有些是心疼,有些则是突如其来的燥郁。 他皱眉,藏在袖中的手收得更紧,开口倒是依旧冷清:“既是无心,又因救人,虽则冒犯,但偏重刑罚,非仁君所为。” “我倒觉得还好。皇家威仪嘛,毕竟我真是大庭广众摔进去乱了仪仗,”如愿对孩童向来宽容,即使这个孩子是六驾御车中的皇帝,“没要我的命,只是杖五,勉强也算是仁慈了。何况有你救我,我也没真挨打呀。” 她朝着玄明甜甜一笑,浑然是不记仇的模样,笑完,又吐吐舌尖,轻声和他抱怨,“要是陛下听信谗言,依掌案太监的意思,三十杖下来才是要我的命。” “掌案太监?” “嗯,听那内侍的说法,是姓徐。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我遇上的那个,就长这样的那个。”如愿皱起眉眼鼻子,模仿出徐四海腻人的笑,又把当时的纠缠原样说了一遍,“天下怎么会有这么记仇的人?不过也是我倒霉,正好撞上去了。” “我明白了。”玄明起身,“还能走吗?” 如愿试了试:“还有些疼,但比刚才好。” “还是去租辆马车为好,过会儿让知常来叫你。”玄明说,“我还有些事,就不回来了。” “好。”如愿乖乖点头。 玄明应声往外走,还没走到竹帘落下的阴影处,突然折返,屈膝矮身到和如愿等高的位置,在如愿茫然的目光里,抬手撩开她颊侧的发丝,拇指指腹轻柔地抚过那张微微泛红的脸。 他轻轻地说:“抱歉。” 然后他起身出去,独留一室长风,独留如愿呆坐在室内。 她仍沉浸在那一瞬间的对视中,仿佛在玄明瞳中看见了枝上桃花阶前春风,温柔地浸没她,让她几乎要误以为是候了一整个冬天的春来。 半晌,如愿蓦地抬手摸上先前被抚过的位置,摸到满指的烫红。 她低了低头,嘟囔:“道什么歉啊,你又不姓独孤……” ** 独孤行宁正在玩抓人游戏。 陪他玩的人是徐四海找来的,都和他年龄相仿,小内侍活泼伶俐,小宫女清秀可爱,个个都擅跑跳,吵得偌大的紫宸殿全是孩童的嬉笑声。独孤行宁混在中间,白绫蒙着眼睛,胡乱追着宫人跑,一会儿揪到内侍的袖角,一会儿抓到的又是宫女的花钗。 徐四海看看闹成一团的宫人,再看看被赶到门口守门的青袍内侍,暗道会变戏法有什么用,小孩子一天一变,论揣摩圣心,他才是第一。 他暗嗤一声,转回头,稍呵着腰,层层皱纹漾出个笑:“陛下,好玩吗?” “好玩!”独孤行宁满头是汗,小脸红扑扑的,听音转向徐四海的方向,“朕好久没这么玩过了,真好玩。辛苦你找人了。” “陛下开心就好,能替陛下分忧,是臣的福分,也是这些宫人的福分。”徐四海抛了个眼神过去,听到那些小宫人齐声称是,才亲手端了茶盏过去,“陛下要不歇歇,喝口茶?” “不喝不喝。”独孤行宁摇头,随口说赏,匆忙反身往边上一推,正巧推到个小内侍,他笑起来,“快跑快跑!朕还要玩!” 小内侍应声,钻进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