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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2/3页)
感到的沉重,或者是面对则明由衷的疼爱,都远不如面对皇二子的无力来得更深。 安静许久,二皇子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不知父皇招儿臣过来有何要事?” 皇帝把抽屉推回架内,负手背对着他沉声反问:“怎么,朕这个父皇想见自己的儿子,还非得有要事不可吗?” “儿臣不敢。” 虽这么说,但是无论是喻则陵还是皇帝心里都明白,自己去惠妃宫殿次数数年来屈指可数,更别提见他这个帝王污点的残废儿子了。 皇帝又沉沉地咳嗽几声,这才转身,一瞥眼,就看见那个被自己扔在记忆角落不愿想起的儿子。凤眸微睁,薄唇轻抿,像极了自己年少的时候。 细碎的阳光零零星星地透过宣纸窗棂,清雅的少年逆着光线抬头淡淡看他。 皇帝不自觉的别开眼睛,吩咐道:“开春二月初九的春闱,你准备准备。” 突然的旨意,饶是向来定力不错的喻则陵也不经然诧异:“父皇?” 不怪他这么惊讶。春闱会试三年一度,天下举子集于京都,个个都是全国拔尖儿的人才。春试后中榜的进士更是出类拔萃的英才,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每一位帝王都是极其看中历年春闱的,自前朝以来,为防止皇子夺嫡,春闱更是皇子所不能沾手。 大誉皇子十六而朝,他虽是目前为止唯一在朝听政的皇子,但双腿残疾如他,也是百官最容易忽视的皇子。所有人都知道,皇位上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有任何残缺存在的。 自太祖以来,主持春闱的皇子不是没有,但也是非常少的。 皇帝踱步坐回御座,“你年纪虽小,但文采斐然,在文人中素有贤名,再者朕不想再看那群大臣再为这事在朝堂上吵吵闹闹,扰人头疼!” 皇帝说得没错。可能是因为性格孤僻,所以格外沉得下心来,喻则陵的文学造诣远远高过其他人,要说朝中有谁能够和他谈得来,那也只有太傅尚城那个老学究了。 喻则陵闻言,默默不语。 “好了。”皇帝屈指敲了一下桌子一锤定音,“快要年关了,待年宴过后,就着手准备吧。” 喻则陵垂眸:“儿臣接旨。” 父子俩相对默默无言,气氛渐渐尴尬起来,喻则陵最后开口:“那儿臣就不打扰父皇公务了,儿臣告退。” …… 当天惠妃的宫殿迎来了好久不见的皇帝,手忙脚乱地伺候一番,果然又被甘泉宫的那位动不动就头疼脑热的给哄走了。 后来惠妃当成个笑话讲给皇后听,皇后笑过之后说了一句:“提他干什么,走,我们去打叶子牌。” 第8章 皇帝突然地旨意让百官摸不清头脑。 先不说怎么选定个二皇子做主考官,就皇帝那整日不理朝政的样子,多年来也没下过实实在在的旨意。政务都是交给老丞相来处理,要么就是让义安侯几人一起决定,自己不过就是通过一下。 待有人想再争取一下的时候,看见皇帝那不容置喙的脸色,便就又沉默下去了。 下朝之后,喻则陵先走一步,等到有些官员反应过来时,发现二皇子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李庆安脑子有些混沌,感觉这几天真是不对劲儿,真是太不对劲儿了。虽然没出什么的大事,但他顺风顺水地过了这么些年,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让他心烦意乱的事儿。刚想递个牌子求见皇上,就见皇上身边的小太监笑盈盈的走过来。 “呦,李侯爷!您还没出宫呢?真是奴婢赶巧了,这不皇上让奴婢去请您来陪下棋呢!” 李庆安心里想着事,讪讪敷衍几句,便朝着皇帝处走去。 一听见请安的声音,皇帝就招招手:“来,过来给朕看看这下一步棋怎么走。” 李庆安端着个笑脸,端详了一会儿,便执其一颗黑子点放在棋盘的一处。皇帝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李庆安见皇帝又全身贯注地投入到棋局中去,就若有若无地提了一嘴:“陛下这么匆忙地就定下了这次春闱的主考官,是不是有点……” 话犹未尽,皇帝知道他想说什么,便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