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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王谢1 (第2/3页)
背。” “阿虞!”顾锦书面露愠色,“公主是君,我是臣,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僭越的。外头传我如何得宠于陛下娘娘,我管不了众口悠悠,但是阿虞,我只求你同我一样,可以不乱礼法,无愧于心。” “阿虞失言,郡主莫恼了。”虞缨也意识到顾锦书是真的生气了,急忙认错。 辛淳和辛淙并非嫡出,生母地位不高,所以一向不为宫人所重视。 反倒顾锦书的出身,更贴合天之骄女的身份。 只是顾锦书反倒不这么认为,她只觉得辛淳辛淙是帝姬,是皇家血脉,便是君,亵渎不得。 这一点痴,是顾锦书自小就有的。 她幼时一直用着越窑制的青瓷碗,虽然稀罕,但也不是她的独一份。 那时候顾启珏还不是太傅,顾府还未鼎盛至此。 所以她难得有一次缠着要同她的姨母顾启瑶一起进宫赴宴,宴会上她看见嫡公主辛湄席前放的是鸳鸯莲瓣金碗,便有些好奇地盯了一会。 那时候的皇帝还是怀帝辛戟,他见这个女孩粉雕玉琢,便有心逗逗她。 “这个是辛湄的碗,如今朕赏你了可好?” 辛湄是崔皇后的独女,是辛戟最珍视的掌上明珠,是大绥最尊贵的嫡公主。 辛戟要把辛湄的用品赏给顾锦书,这本是莫大的荣耀,可是谁知顾锦书竟吓得哭了起来。 “阿柔不要,姨母,阿柔不要公主的碗。”顾锦书小字为柔,慌乱之下她也忘了称呼,只把顾启瑶当做救命稻草。 顾启瑶有点局促地安慰在她怀里哭作泪人的顾锦书,倒是辛戟却被顾锦书逗得哈哈大笑。 待顾锦书止住了哭,辛戟便问她道:“阿柔,为什么不要辛湄的碗啊?” 顾锦书仍是抽抽噎噎,嗫嚅地回答道:“公主的东西,阿柔不敢要。如果阿柔也能同公主一样用金碗,就是阿柔不分上尊下卑,就如同孔圣人时期的季氏,不懂‘君君臣臣’了。阿柔懂君臣之别,所以阿柔不要公主的碗。” “顾启珏的小女儿,养得倒是有趣。” 自从被辛戟夸过后,顾锦书更认定自己坚持的原则是对的,她幼时的处世之道,被她沿用至今。 “郡主在想些什么?”虞缨见顾锦书又发起了呆,忍不住问道。 顾锦书思索了一会,突然说道:“那时候我初见长宣公主,虽然隔得远,虽然她也同我一样是稚子,但有些人的光华,是与生俱来的。她转眄**,光润玉颜,她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女啊。只可惜那年绥宫的大火,一切毁于焦土。但若不是那场火,如今名动长安的绝不会是我,尘也不会站在我的身边。” “哎,不过陈年往事。”顾锦书突然笑话道自己,“我才十七,怎的这么爱伤春悲秋。” 说话间,又有一名叫浔落的婢女走了进来:“郡主,骠骑将军领了个舞伎来,正在正厅等着你。” 浔落也是顾锦书的婢女,只是她十岁才进府,而虞缨自幼伺候在顾锦书身边,顾锦书自然同虞缨更亲近点。 顾锦书点点头,往唇上点了些许口脂,又在铜镜面前打量了许久,这才满意地站起来,往前厅走去。 萧望尘其实并不是依着顾启珏的意思去舞坊中找舞伎给顾锦书的,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有一种直觉,冉猊香渴望帝王家,但她不适合帝王家。 所以,他第一次征求了她的意见,虽然有点不愉快。 他第二次和辛鸿说,冉猊香是顾锦书要的舞伎,这几日是要入顾府的。 辛鸿不知为何就点点头答应了,明明是他留的人,偏又放手的轻易。 所以第二次阻止她,他有些不够磊落。 在冉猊香同他讲幼时生活的时候,他确实动容了,因为他也曾痛丧考妣。 后来冉猊香求他救救魏叶初,他只嫌宫事腌臜,不愿插手。 但他的余光仿佛又看到了冉猊香的盈盈泪花,竟有点心软,便让顾锦书去求着辛戡。 所以他看见顾锦书匆匆步入正厅的时候,竟有点想笑,可怜的顾锦书还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成了他做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