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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后娇纵起来真要命 第38节 (第2/3页)
便有了计较。 她招呼着人散去, 向着容夫人唤了一句,“陛下金口玉言的, 大约明儿圣旨就得下来,届时为娘领你进宫谢恩去。” 容夫人应了一声是, 又扯了自家夫君一把, 这才温言向着婆母说话。 “夫君昨夜同我仔仔细细地说了辜家的事, 这会儿母亲若是无事,且听夫君同您说一说。” 薛老夫人白了儿媳一眼, 将她的手挽过来,一边走一边极小声地数落她。 “阿贞半载才还家, 你们两口子却说了一宿的话,可真有出息!” 星落被落在了后头,这便跟上了爹爹,耳中听得娘亲提起辜家, 这便勾起了好奇心, 亦步亦趋地跟着在后头, 往正厅里去了。 黎贞吉乃是前些时日接到了妻子的来信,他原本就因当年之事耿耿于怀,曾经几番前往文安侯府都吃了闭门羹,这些年守边,也暗自查访过许多次,倒得出了一些线索。 妻子来信既然提起,那定是糖墩儿已然知晓了,说不得还被人误会,这便下了狠心,一心求真,便在这当口,恰巧得知边关衙门死牢中关了几名通敌卖国的奸细,这便赶了过去,抽丝剥茧拼拼凑凑地,还原了几分当时的情境。 黎贞吉坐在母亲面前,手边上是妻子同女儿,缓缓道来。 “……糖墩儿那信真真切切是写给儿子的,当时陛下御驾亲征,干系重大,咱们府上的家丁再神勇,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冲边,再单枪匹马地闯过摩天岭,来给正在打仗的儿子送信。” “只是彼时儿子手臂负伤,陷入昏迷,辜将军又因此事伤了心肺,陛下便令武佑将军严审那名家丁,最终通过路引确定了家丁的身份,的确是咱们府上的外院家丁黎核。” 黎贞吉回忆当年,只觉得扼腕。 “其后这名家丁便被武佑将军当场处决,儿子当年昏迷数日,再醒来时,军队已然开拔回了杀虎口。” “儿子深信糖墩儿虽然顽劣,但绝不是敢差使家丁擅闯战地之人,前岁上得老君山,儿子也询问过糖墩儿,糖墩儿不知此事,坦坦荡荡向儿子说明,当年的确派家丁往儿子驻地而去,若是儿子行军,便立刻回还。” 糖墩儿在一旁频频点头。 那一年她十一,乍听得自己要被送上老君山,祖父祖母娘亲都无可奈何,她这便想到了爹爹,特特命黎核去爹爹驻边之地送信,她也知边境凶险,当时便吩咐黎核,不可越过边防一寸,寻不到便即刻回还。 黎贞吉以眼神安抚女儿安心,继续说起来。 “边关衙门关了几名北蛮的奸细,大约是知道死期将至,儿子问起此事,竟有一人知全貌,言说此事乃是当年得意之举,记得清晰,儿子允他不死,才问出了端倪。” “那黎核一过灵丘,便被北蛮奸细给盯上了,在代县被绑了起来,询问了出关事宜,搜走了路引,找人假扮了他,一路过了雁门关,直往摩天岭,意图扰乱我军,只是此人运气实在太好,竟阴差阳错地,竟叫他成了大事。” 薛老夫人同容夫人对看一眼,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若当真如此,糖墩儿便不必背负着这个罪名,也无需心中歉疚了。 星落听完一阵惘惘。 即便当年是被北蛮利用了,可一切却因她的一封信而起,黎核命丧黄泉,辜家哥哥也伤了心肺,一切都不圆满了。 薛老夫人却看出了自家孙女儿的一脸歉疚,冷哧一声。 “当年若不是我那老姐姐连同太娘娘抽了风,非得送糖墩儿入仙山,何至于有后头这一泼子事?” 容夫人有心为太皇太后开解,抚着星落的手,温和道:“后来您进宫不也知道了,送糖墩儿上山的主意还不是太娘娘出的?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不过是因着同咱家是亲戚,才出面说了此事——也不全怪她老人家。” 薛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不管怪谁,听陛下那一回的话音,竟像是怪糖墩儿似的,不成,咱孩子不能背这个锅。” 黎贞吉知晓娘亲的脾气,这便温声道:“儿子已命人将那名奸细押解来京,不日便呈御前,一洗糖墩儿的冤屈。” 星落小小地叹了一口气,洗了冤屈又如何,横竖黎核的性命换不回来,辜家哥哥的寿命也已损益。 想到这里,她觉得有必要再往老君山去一封信,问问许天师有无治病回天的仙方儿。 这一日匆匆而过,翻了天便是端阳节,依着出宫那一日同辜家哥哥的约定,文安侯府果然以二姑娘辜沅月的名义,向安国公府六姑娘黎星落下了请帖,邀请她参加永定河边错金楼的端阳赏舟会。 星落十一岁上老君山,同帝京的贵女们再无联系,辜沅月年岁几何,脾性如何,她一概不知。 容夫人知这一次乃是星落回京后的头一次亮相,早早地便为糖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