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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3/3页)
时日下来,看祁谙的阵势,倒像是真打算做这门生意。 “祁兄,一起去酒楼喝一杯。”梁飞平说着便过来搂祁谙的肩膀。 手腕被人攥住然后甩了出去,梁飞平踉跄一下,差点儿摔倒在地,被眼疾手快的随从扶住才堪堪站稳。 “说话便说话,何须动手动脚。”站在祁谙身后的男子不悦道。 梁飞平也是家大势大,从未受过如此委屈,脸色一变,便要开口斥责。 就在此时,一个小小的脑袋凑过来,脸上是清粼粼的笑,“梁公子没事儿吧?家仆没见过世面,让梁公子受委屈了。” 笑吟吟的白净小脸,无害而亲和,梁飞平到了喉间的话硬生生的被堵了回去,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今日我做东,请梁兄饮酒,梁兄可赏脸?”祁谙发出邀约。 梁飞平站直身体,整了整衣衫,平复了一下心情,“怎能让祁兄请,自然是我请。” “好了,好了,客气什么。”溪棹打断两人的话,解围,“这思人兄也是护主心切,梁公子莫要放在心上,今日我请客,咱们去醉音楼,嘿嘿...”溪棹说到最后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梁飞平冷冷睨了一眼榕桓,没再说什么。 几人同往醉音楼去,跟在后面的榕桓扯住祁谙的衣袖,低声道,“谙儿...” 祁谙咬牙切齿,抬脚便对着他的小腿踹了过去,小声嘀咕,“自作主张。” 榕桓面不改色的拱手,“主子说的是。” 第7章 清风楼与醉音楼是泉州有名的两大酒楼,相较于清风楼的高雅,醉音楼便有些世俗。 清风楼的歌姬卖艺不卖身,而醉音楼的歌姬,只要互相愿意,便可以共赴一番云雨。 也许会有人觉得这般说来,这醉音楼其实就是一个出卖皮肉的花楼,这便错了,这醉音楼还不同于平常的花楼,花楼里讲究的是有钱就好,但醉音楼不同,这里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没人知道这醉音楼的老板到底是谁,但也从无人敢在这里闹过事儿,所以只要姑娘不乐意,你有再多的钱也无用武之地。 祁谙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不由有些好奇,转着小脑袋来回看着,美眸里带着新奇。 红纱帐,绿罗裙,琴声歌声伴着暧昧的脂粉香,祁谙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这地方倒是很合她的胃口。 从楼梯上转眸看过去,便见一楼的包间半掩半闭,一双男女纠缠在一起,不知在做些什么。 祁谙有些好奇的从栏杆上探头望下去,想要瞧得更加清楚一些。 脑袋上却突然被人敲了一记,然后自己的脑袋被人硬生生的给掰了回去。 低沉的带着些微怒气的嗓音,“不许乱看。”小丫头,从小便好奇心重,不学好。 祁谙倏地转头怒目瞪他,“你干嘛?” 榕桓按着她脑袋的手微微卸了力道,转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小公子,大家都等着呢。” 祁谙气呼呼,转身还想要往下看,榕桓顺手抄起从一旁路过的小厮手中托盘上的杯子扔了下去,那杯子不偏不倚正好顺着门缝进入了房内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缠绕在一起的两人被吓了一跳,男人从女人身上翻身下来,左右寻找,“谁,谁...” 自然没人应他,男人骂骂咧咧的关上了门。 这下没得看了,祁谙抬脚就踹了一下榕桓的小腿,榕桓依旧面不改色,顺手给她整了下衣衫,“乱了。” 祁谙气结。 梁飞平回身,正好看到二人之间的互动,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在包间内坐定,小厮上了酒菜,祁谙摆弄着手中的酒杯放到鼻间嗅了嗅,嫌弃的推了开。 “怎么,这酒不合祁兄口味?”梁飞平问道。 祁谙摇摇头,“倒也不是,只是这酒不适合今日的我。” 溪棹暗笑几声,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也算是了解了祁谙一些,只要她不想做的,便是这套说辞。 梁飞平今日也不是来劝酒的,酒桌上的那套很显然是不能用在祁谙身上的,梁飞平今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祁谙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