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奴_第141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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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节 (第1/4页)

    两人打得惊天动地,险些拆了白马的帅帐。

    岑非鱼被打得鼻青脸肿,恨恨地瞪了曹灭一眼,牵着白马去小河里洗澡,临出帐门时大骂了一声“母老虎”,又被钢盔砸中脑袋,捂着头顶上的大包,咬牙含泪,迅速跑走了。

    白马:“别那样对你姐姐,他夫君如何了?”

    岑非鱼:“你别听她乱说,她就是个土匪恶霸,寨子里养了二三十个男人,个个都是她的夫君。”

    白马:“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关心你。”

    “我知道,否则她怎能打赢我?我可是一直让着她的。”岑非鱼自欺欺人式地说着,发现白马面色不好,便关切道,“别说她了。你是不是想起你的姐姐们了?可寻到过蛛丝马迹?”

    白马摇头,道:“刘玉帮我到匈奴查过,找到了当时带走我姐姐的行商,可他却说,我大姐带着二姐逃走了。大姐生性刚烈,二姐心思缜密,这是她们能做出来的事。”

    岑非鱼:“她们定还活着。你别担心,有缘做兄弟姐妹,定也有缘重逢。嗨!就不知是善缘,或是孽缘了。你说老曹怎么能瞒着我娘在外留情呢?还生出来个母老虎。”

    白马闻言,忍俊不禁。

    岑非鱼说得对,因缘际会,妙不可言。昨日,这时节对于白马而言,仍是燥人的夏季;今夜,他却觉得夜风清爽,风中隐约还带有榴花的清香。

    夜深了,夏蝉偶尔鸣叫,更显得万籁俱寂。银河横亘长空,万千星辰闪烁着熠熠银光。河水泠泠向东流淌,河面倒映着天幕,仿佛银河落下,在河渠中粲然流动。

    两人生死别离,再度重逢,千言万语都说不尽。

    岑非鱼把白马按在河岸边,低下头去,像一头收起了舌尖倒刺的大猫,小心翼翼地嗅着芬芳的玫瑰,“我总是梦见你。我梦见你与我在云山边集上相识,我点了你的穴,把你扔在山洞里。你哭着,躺在山洞里等死。我用手去挖碎石,可是石头太多了,像是永远都移不尽。我满手鲜血,无能救你,梦做到这里,我就痛醒了。马儿,你过得不好,都是因为我无能。”

    “放你娘的屁!”白马从没有过那么多想说的话,贴在岑非鱼耳边,同他好一阵耳鬓厮磨,“我梦见你陷进沼泽里去了,我用力拽你,反倒让我们两个都越陷越深。”

    岑非鱼:“你胡乱发什么梦呢!你这一看就是做梦,什么泥淖能让我陷进去?”

    “对,你说得对。梦境自有寓意,我的梦就是在警示我,若被仇恨牵着鼻子走,必将让自己深陷仇恨中不能自拔,更将陷你于不义,让你为我胡乱杀生背名。”白马听了岑非鱼的抱怨,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检讨起来,“这一年来,我做了许多错事,其实不是为了替你复仇,只是想找个活下去的理由,反倒让自己越陷越深。从前,我总说你不痛快,逼你放下往事。如今,我自己经历过这遭,才知道放下有多难。我带着兄弟们,害了兄弟们,我对不住他们,更对不住你。失去你,我就失去了自我,这样的我不配对你说爱。”

    “你配不上我,可我看得上你啊,我又不嫌弃你。”岑非鱼亲吻白马的鼻尖,伸出舌头,舔掉他脸颊上的泪珠,“我死里逃生,多快活的事!你流这样多的眼泪,可真没意思。难道,你是怕曹灭把你抓去做压寨相公?生得好看不是你的错,你何故总去自责?乖,让二爷亲一口,莫哭、莫哭。”

    岑非鱼说着,伸手揩掉白马的眼泪,食指与拇指分开,把白马的眼睛撑得大大的,对着他发笑,不让他再哭。

    白马一本正经地说着话,遭岑非鱼一通胡搅蛮缠,现下气氛全无,他破涕为笑,道:“你的伤还要紧么?”

    岑非鱼:“你就是我的药。”

    “别打哈哈!”白马假意推开岑非鱼,不想岑非鱼配合着他,夸张地向后倒下,顺势一翻,哗啦一声滚到河渠里去了。

    白马想也不想,扎进水里拉住岑非鱼,大骂:“你脑子坏了?”

    两个人都是旱鸭子,从前白马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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