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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 (第3/4页)
战斗。但他一笑,眉眼弯弯,仍旧是白马熟悉的那个愣头青。 白马错愕地看着面前的玄甲起兵,心中隐隐生出一个惊人的念头,胸膛剧烈地起伏,怕心中的期待转瞬成空,不敢发问。 玄甲起兵策马伫立风沙中,仿佛是一个个精钢锻成的铁人。 檀青看看白马,再看看那玄甲骑兵,一脸莫名奇妙的神情,捡起一颗石子,“梆”地弹在一名玄甲兵的铁面上,问:“你们愣着干什么呢?” 白马心脏狂跳,几乎不能呼吸。他深吸一口气,总算平复了激动的心绪,打马冲上前去,一把揭开那名玄甲兵的铁面。 铁面滚落在地,面具后,现出一张女人的脸。她生得张扬,剑眉斜飞入鬓,燕眼炯炯有神,眸子是通透的琥珀色,与岑非鱼有些神似,但并不是他。 白马不知所措,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怔怔地看着此女,眼神由惊喜、期待、渴望,转为无尽的失落。 “打错了!大姐别发火,重来、重来。”檀青满脸尴尬,从地上再捡起一颗石子儿,准备扔出去。 白马先檀青一步,扯下另一名玄甲兵的铁面。 这回,他没有失望。 岑非鱼哈哈大笑,将白马按进怀里,狠狠地亲吻他,道:“才一年不见,赵将军就认不出自己的媳妇儿了?” “你他娘的……”白马一掌将岑非鱼推下马去,“还知道回来!” 围观的玄甲兵纷纷揭下面具,笑着看起热闹。 “痛痛痛痛痛!”岑非鱼滚落在地,大声呼痛。 白马喃喃道:“他知道痛,难道我不是在做梦?” 岑非鱼的脸上多了一道深长的伤疤,自左眉骨斜飞至鼻梁右侧,但那副不要脸的无赖模样,仍旧分毫未变。他被白马推倒在地,顺势赖着不肯起来,仿佛是屁股黏在了地面,挤眉弄眼地扮出一副可怜模样,喊道:“快来看呐,赵将军仗势欺人,把我的腿打瘸啦!你要对我负责,快把我抱起来!” “你……”白马分不清自己是梦是醒,看见活蹦乱跳的岑非鱼,感觉就像是当初看见他的尸体一般,很陌生,很不真实。他脑子里一混乱,突然“咔”地一声卡了壳,大吼一声“滚”,而后打马回营,留岑非鱼一人在原地尴尬地演戏。 军营中灯火通明,人群疯了似地欢呼呐喊。 兵士们将岑非鱼抬起来抛上高空,再稳稳当当地接住,用这古怪的仪式,庆祝他从鬼门关里爬出来。 白马独自在帐中待了许久,用匕首在自己手上划了一刀,等了片刻,终于确定这并不是梦,方才回过神来。 白马不声不响地走到篝火旁,盯着岑非鱼,双眼一眨不眨,就那么看着对方,不敢上前同他说话。岑非鱼死而复生,于万军从中策马奔向自己的场景,几乎日日都在他的梦中出现。 白马生怕自己一说话,梦就醒了。 将士们见白马来了,立刻安静下来。 刚刚被抛上半空的岑非鱼,还没反应过来,正闭目笑喊着“高些,再抛得高些!”,便冷不防摔在了地上,直被震得眼冒金星,痛呼:“哎哟!” 白马鼓起勇气冲上前去,一脚踩在岑非鱼胸口上,质问:“岑非鱼,你擅离军营一年有余,去了什么地方?从实招来!” 岑非鱼假哭两声,道:“大将军唉,你不要蛮不讲理,末将鞍前马后地伺候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是去乌桓休养了几日,你怎就要治我的罪了?” 白马面无表情,问:“为何不同我联系?” 岑非鱼笑道:“乌桓太远了。” 白马见岑非鱼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为什么要装死骗我?你可知道,当我看见你的尸体时,心中是什么感觉?” 岑非鱼仍旧在笑,云淡风轻道:“我同你玩笑罢了,谁想你这样蠢笨,竟真的信了。” 白马看着岑非鱼,两只眼睛瞪得滚圆,眼眶红通通的,眼角仿佛都要裂开了。他先是用手指搓捻着衣摆,而后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