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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节 (第2/4页)
用力掐了两下穴道,在陆简肩头一拍,“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我去找他。” 陆简认命地带白马前往大牢,撇撇嘴,道:“你当时就像个炸了毛的老虎,我哪敢再烦你?二爷非要自领二十军棍,我们不动手,他就自己打自己,打完以后赖在牢房里不肯走,不吃不喝,亦不让人帮他看伤,就那么躺着。” 白马既心疼又愧疚,低头默默不语。 陆简甚少看见白马露出这样的神色,抓住机会,添油加醋地说:“侯爷别不说话啊,你怕不是在想:若二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定要让我们给他陪葬?别人家小夫妻吵架,不过是摔个盆、砸个碗的事,你两个吵起架来,那是要毁天灭地。” 白马怒道:“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你到底是谁的人?” 此时此刻,苻鸾等人都围在大牢外,正想方设法,试图把岑非鱼从牢里请出来,却都没个头绪。 冯明如蒙大赦,激动道:“侯爷可算是来了!” 苻鸾幽幽道:“你再不来,大哥就要死了。” 岑非鱼皮糙肉厚,众人其实并不担心他,只是觉得他成日躺在牢房里,有损自家威风。 此时,他们见白马闻言后脸色白里泛青,深藏在心里的戏瘾先后发作,纷纷煞有介事地说着,什么“大哥真的要死了”“大哥好像已经半死不活了”“大哥只差一口气在,你快进去听听他的遗言吧”“大哥怀了你的儿子,快进去看看,别成了遗腹子”,简直把岑非鱼说得比纸片人还脆弱。 白马被念得耳朵生疼,瞬间炸毛,把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混蛋全都赶走,独自提着风灯,走入幽暗大牢。 岑非鱼的牢房,在大牢最幽深的角落。 牢房本就背阴,岑非鱼所在的那间条件更差,一面是发霉的栅栏,另三面连一扇窗户都没有,房里阴冷潮湿,青苔布满角落,地上只铺着薄薄一层稻草。 岑非鱼躺在稻草堆上,脸朝着墙壁,一动不动。 白马提灯上前,在墙壁上落下一个巨大的人影,那影子被栅栏割裂开来,随着他的呼吸而纷乱地晃动,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白马停在栅栏前,俯视岑非鱼,隐约看见他后背上的衣服,已经被军棍打得裂开了,血水从皮开肉绽的伤口流出来,将他的后背染成乌红一片。 白马的心脏忽然“突突突”地一阵狂跳,他的呼吸乱了手也在颤抖。 风灯晃了两下,墙壁上那巨大的阴影跟着晃动,光影交错流动,隐约间照见了两颗鲜红炽热,不设防备的真心,此刻它们都落在地上,无力地跳动着。 “岑非鱼,你……你怎么样了?”白马不敢靠得太近,似乎是怕看清岑非鱼的伤势,“你的伤,要不要紧?” 岑非鱼没有回话,但小腿痉挛了一下。 白马瞬间跪倒在地,将手伸进栅栏里,摸了摸岑非鱼的额头,“你在发热!”他一掌劈开牢门,将岑非鱼背了出来,感觉到他滚烫的额头贴在自己后颈上,直是止不住地心惊,“脾气怎这样倔?” 大半夜地,白马派陆简出去将城里最好的大夫找来。陆简不敢怠慢,为省时间,一路小跑,把大夫从城南背到城北的府中。 大夫查看了岑非鱼的病情,说他并无大碍,但最好能在今夜服药疗伤,尽快止住发热,方不至于伤及根本。 白马仍未放心,跟着大夫走到书房,看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下药方,止不住地问东问西,“他身体一直很好,自从我认识他以来,从来没见过他生病。”他想起往事,心痛难忍,“他还曾割脉放血,为我炼制丹药。不知他当时流了多少血,但面上却没有半分虚弱模样,我总以为,他永远不会倒下。先生,此番他为何忽然就病了?” 大夫写着方子,道:“老来的病根,都是年少时落下的。我看鄄城公的模样,应当是自幼就开始习武,少年时不知养生,没日没夜地练功,身体劳损严重,积下了许多小伤病。他仗着年轻、身板结实,平日不将伤痛放在眼里,于是就积下了祸患,指不定什么时候发作。” “方子开好了。今夜看着他些,先让他吃药,然后敷一副药膏,一个时辰过后,再敷另一副,缠上纱布,等三日后再行换药。他背上的都是皮外伤,你不用太过担忧。”大夫说罢,把笔放在搁山上,看了看白马,目光略有些疑惑,“鄄城公年纪不小了,身边怎连个服侍起居的姬妾都没有?竟要劳烦侯爷亲自照料。” 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