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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第3/3页)
丢不了。 “阿宝,你不必理会,爷倒是很想看看,谁敢来摄政王府偷东西,有的话...” 本王定叫他——有来无回。 彼时,宁若水不知:有一种贼,叫家贼难防。 这家贼的速度快得不过是他上朝的一会功夫,就把家败完了。 而这败家贼,姓君名匪。 “阿宝,随本郡主去当铺!” 宁若水前脚刚走,君匪后脚就背着大包小包,牵上马就要外出。管它崩不崩人设,爹都是个假爹,都是假货,谁怕谁! “三千小主子,您,您...等等奴才啊!” 可怜小厮阿宝,前脚刚被宁若水不设家门的“王者之气”震慑,后脚就眼睁睁看着家里的小霸王,一大早就搞事情。 阿宝扶额:要不是鄙人心态好,照这“一老一小”的日常,鄙人,真活不了多久。死因约摸是眼疾。 多年后,阿宝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辣眼睛,那时的阿宝...依然是条单身狗,而且是条活了许多年的单身狗。 此刻,他眼看着君匪在马上系了瓶瓶罐罐,也只能认命地跟上,小心地护着...主子啊,您的古董奴才看不住了。 闹市转角,文渊阁旗下的古董行里,君某人财大气粗地一件又一件摆出上好的文玩,她轻敲着柜头,扬眉道:“老板,吓傻了?” “不不不,这位...客官,您且等等。”掌柜的抹了把额头汗,故作镇定地走上二楼,君匪却莫名发现他的步履...有些不稳。 二楼雅间,古董行掌柜轻轻敲门,待得到示意后才推门走上前,敬重道:“苏先生,大事不妙啊!” “掌柜无须慌张,你且慢慢说来。”苏羡从与自己对弈的棋盘上收回视线,他转动身下的轮椅行至窗边,饮一口茶,静静望向焦灼的掌柜,道:“可是出现难缠的客人?” 掌柜连连点头,“苏先生,何止难缠,简直要命,这位客人拿来的东西都...都像极了您从这里取出的那些物件。” “哈哈。”苏羡掩唇轻笑,道:“掌柜的可是忧心摄政王府遭了贼?” “哎呀,苏先生莫要取笑小的,王爷的事小的怎敢过问,只是这如今,收还是不收?” “自然是...收。”苏羡朝掌柜挤眉弄眼,揶揄道:“您许是上了年纪,不懂这真切的情趣...” 不,父女之情。 掌柜晕晕乎乎点了头,下了楼,把君匪从摄政王府顺来的文玩全数尽收。 拿着一沓厚实的银票,君匪那双清亮的大眼睛都眯成了细缝,这么多钱,徐澈要是再敢拦她,她就用钱砸死他,带资进组...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君匪收好银票,笑意盈盈地打道回府,相比她的春风得意,远远跟在身后的阿宝却是愁眉苦脸......三千小主子,您想过您爹的感受吗? 与此同时,远在宫中的宁若水莫名一阵心烦,他瞥了眼一起上朝的将军徐澈,只觉奇怪...他们并无什么交集,他却觉得对方欠了自己的银子,奇哉!怪哉! 宁若水想着,突然一愣:以前的宁三千无疑是个败家玩意。 他合上眼眸,生无可恋的情绪一闪而逝,但愿...这个夺舍的,是个拎得清的。而这夺舍的,此刻正在不遗余力地打宁若水的脸。 摄政王府内,君匪收拾好行囊,换上了一身轻便男装,她利落地束好发,顺便锁紧手腕脚腕处的袖口,万事俱备,只欠...和宁三千那个假爹,宁若水报备一声。 “好了,阿宝传膳。” 君匪收拾妥当,惬意地坐下来,耐心等上朝的宁若水回来。 一碟甜腻的金黄南瓜饼,一碗甜豆花,君匪吃得意犹未尽,她嗜甜,这一点从未变过。 阿宝却只当自己小主子心情好,反正宁三千这位向来阴晴不定,小暴脾气一上来连爹都不认。是以,阿宝也未觉得君匪今日偏喜甜有什么奇怪,索性高高兴兴地收空碟子...... 又消灭一碟糖酥,君匪这才心满意足地咂砸嘴。幸好,每个世界她都待的不长,不至于长期积累得糖尿病,这样一想,她好像捡了个大便宜,果然有道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相依。 君匪暂时抛去烦恼,只待宁若水回来,反正他表面上那么宠宁三千,就不信他不同意。 约摸晌午时分,宁若水才姗姗来迟,君匪的耐心却是已消磨完了,她背上包袱,从宁若水身边擦肩而过,心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要从军,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