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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2/3页)
神医将至,儿子的病便有了希望,谢夫人又开始游说谢珵娶了钟澜,哪知他们谈论的钟澜正在饱受前世恶梦之苦。 痛…… 浑身都在痛,骨头像是被割裂了一般…… 浓厚的檀香混合着鲜血的血腥味,味道令人作呕,地上躺着两个被开膛破肚的侍女,血液正缓缓从身上流出,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表情痛苦又惊恐。 “吱呀……”屋内的腥气被冲破开口,争先恐后的朝外面涌去,钟澜睁开双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死去的侍女,那是一直侍候她的,对她忠心耿耿的珠株和颂曦。 可是,她现在没有眼泪了,哭不出来了,她的眼泪从夫主将她送给恒双帝,受尽□□的时候,就已经哭干了。 门外进来的恒双帝将头抵在钟澜的额头上,似是在问,又似在自言自语:“阿姈,你总想逃跑,我将你四肢折断,痛吗?你的夫主不要你了,外面都说你已经死了,你心心念念的人要娶续弦了,那个续弦还是你的好友裴瑜儿,痛吗?” 钟澜缓缓动了一下眼珠,没有言语。 恒双帝也不在意,放开钟澜,抚上她的脸颊,突然笑了,“阿姈还是这么美,也不枉孤费劲心机将你弄来,呵呵,阿姈,你可知你父亲,母亲还有兄长弟弟是怎么死的?” 钟澜突然睁大双眼,定定的看着恒双帝,说道:“难道不是你吗?” “怎么会是孤,大司农掌管银钱,孤拉拢还来不及,阿姈,你猜到是谁做的手脚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我的阿姈是最聪明的。” 钟澜的胸膛剧烈起伏,浑身都在颤抖,不敢相信自己所想,“别说了别说了!” “不说,孤就没机会说了,就是你那位好夫主干的!为了得到你父亲的支持,他也是煞费苦心的让你和谢五郎退婚,嫁给他。可惜,你父亲宁死也不支持他,他这才设计陷害了你们一家。你知道最让孤感到可笑的是什么吗?” “我求你,不要再说了……” “睁开眼睛看着孤!最可笑的就是你那早死的未婚夫谢珵!孤都在你和他退婚之后,都把他弄死了!可是他怎么能还遗留了一部分势力护着你!你都不要他了……”恒双帝眼底阴霾。 继续呢喃道:“若非他的那部分势力从中作梗,阿姈你怎么会这么晚才到孤的怀中。” “五郎……不会的。”钟澜摇头,不敢置信,她退婚之后不久他就身亡了,怎会,怎会,那些帮她的人,竟全是他生前安排的? 恒双帝站起身,抽出腰间佩剑,说道:“无妨,孤的好弟弟要造反了,你的夫主逃不掉,孤也逃不掉,阿姈,陪孤一起走这最后一程吧!” 恒双帝在位六年,多行苛政,剥削世家贫民,搭建宫殿,民不聊生,早有起义造反之人,却被恒双帝酷刑镇压。其弟岐阳郡王,不忍民众疾苦,联合世家大族,于两月前造反。 却没有想到一路势如破竹,攻打至洛阳,正在逼宫。 “哈哈,好,真好,你们一起下地狱去吧!哈哈……” 冰冷无情的利刃,穿过了钟澜早已绝望的心。 “啊!” 钟澜徒然睁眼,双手紧紧抓住身下床单,浑身香汗淋漓如同被浸在水中,双眼通红一片,苍白的脸色衬的眼底青黑愈发明显。 自踏青时在谢家别院见到那抹身影,她便夜夜噩梦不止,每每都要梦见前世自己死前的场景。 那身影就是化成灰,她也识得!就是当今的太子,前世的恒双帝! “女郎?”白妪推门而入,看见钟澜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赶忙让颂曦吩咐小婢女打水来,心疼地为钟澜清洗了身子,换了床褥。 “女郎可是又梦魇了?这都半个月了,奴去给女郎寻个大夫吧?”颂曦蹲在地上,焦急的问道。 打从女郎踏青归来,便日日梦魇,夜晚总是惊醒,之前在吴地,梦魇之症,也从不像现在如此频繁。 钟澜疲惫的靠在榻上说:“不必,治不好的。” 那是她前世的心魔,药石无用。 白妪端了杯蜜水,眼含忧虑道:“可女郎夜夜都睡不安稳,莫不是踏青时冲撞了什么?不如去趟道馆,让大师给看看。” 见钟澜还是摇头,白妪打定主意明早去和夫人说。 “对了,我让珠株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倒是对不住她了,身子还未好利索,就被我派了差事。” 钟澜突然想起,踏青之日回来时,被千鸟阁的念玉拦下,送了一方手帕之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