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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粗鄙得很,我待着也不自在。不如到我房间去,我们找个清静地方,一起说说话?」 — 纪如微要和他说话,原来是真的要和他说话。 一开始问了他家世的问题,他也一一如实回答了。确实是良家子,母亲是乡里的秀才。七岁上母亲难产去世,自己也就一直没能攀到亲事。 他父亲一直不肯承认,说母亲生活混乱,鬼知道那次是哪个男人发的孕。可他身为主夫,没有好好照顾妻主,及时发现孕状不对,也是一宗罪状。这样家庭里出来的儿子,谁敢娶来持家? 「明明长嫂已经生育两个女儿,都白白胖胖的……这本不该是儿子的错。」月鹿坐在床边,已经湿了眼眶。 纪如微听说前因后果,松了口气,借着安慰月鹿,顺势将温香软玉抱入怀中,「也是你命苦,可你若是不命苦,一早嫁了人,我该去何处寻你?」 月鹿被她搂在怀里,只觉得酒气浓香打在他身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我也有个弟弟,与你年纪差不多。」纪如微借着这话挑起月鹿的下巴,指尖在他脸蛋上乱划,「我家不讲男女,他和我们姊妹是一套姓名,叫做从衡,人称他叫鹤鸣,你听过没有?」 「鹤鸣公子?」月鹿记起传闻中京城才子之首,好像就是这个名号,「写了云仙传的鹤鸣公子?」 纪如微皱眉,「你看过云仙传?」 「没……」月鹿赶紧辩解,「小的也就认识几个字而已。只是听别人谈起过。」 「有狂徒借了阿衡的名号乱来罢了,那种书可不是他一个良家子能写的。」纪如微环着他的手臂又紧了一些,「二十多了,才刚寻到一个不介意的婆家,和你也算同病相怜。」 她不舍得把侍郎和军伎相提并论,却把弟弟和自己视为同类。 「从衡……怎么会是同一套的名字呢?」月鹿喃喃道。 「嗯?」纪如微看他呆楞的模样,觉得有趣,「你果真不识多少字。「如」字是女旁,男人如何受得起。」 「听说大人家里还有一位京城第一美人,」月鹿赶紧调转话题,「府上确实是……呃……群英荟萃。」 「哈哈哈哈哈,」纪如微爽朗的笑容消除了他心里的一丝尴尬,「你可真是有趣。不过——」 她捧起月鹿的脸,「你也没比宛仙差多少。」 「月鹿身份卑贱,不敢与夫人相比。」 「乖乖,」纪如微弹了他脸颊一下,「你怎么忽然提起我的侍郎,莫非——」 莫非什么? 莫非自己也想攀上她? 不等月鹿仔细想一个回应,纪如微的手马上就不老实了起来,直往他身上乱摸。 「别……」 他嘴上抗拒,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她到底是回来「说话」的。 「别什么?」她在他耳边轻笑。 「大人,我还未——」 不等他说完,这话就被纪如微的双唇盖住了。她口里还有一些烈酒的味道,呛得他有些酸口。可柔软的舌头勾着他的牙关,像是敲门一样请他放行,于是他便打开了大门,让纪如微的舌进入口腔,与自己的软肉纠缠勾结。 水声啧啧,过了许久才肯把他放走。 「乖乖,你把它给我吧。」纪如微环着月鹿,在他额上亲了又亲,「我要你这辈子都只给我。」 浓重的酒气把月鹿熏得不行,又不敢伸手推开纪如微。后者觉得他受惊吓的模样十分可爱,眼睫一眨一眨,又含住了那两片扑闪的蝴蝶。 「大人莫要笑话我……」 「不笑话,」纪如微放开月鹿,转山把他压在身下,「我可是认真的。」 「我……」 「你那么好看,我可舍不得把你留给傅持玉。」纪如微的手伸进了他的衣领,「说啊,你是愿意同我在一块,还是更愿意点了春药扔到营里,让庆功的士官们玩个痛快?」 月鹿的手死死攥着床单,「我……我愿意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