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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如微桌边加了一张矮凳,看高矮,正合适入座者亲吻她腿间的花蕊。 月鹿换了一身素色的衣物,依然是薄纱材质,但是底衣比刚才厚实一些,不至于连私处的轮廓都勾勒得一清二楚。婢女领着他坐到矮凳上,又端来一盏茶放在他面前。 从朋友的口中,他心里非常清楚这样的宴会是个什么情况。这是女人们的酒宴,助兴的男人只能喝茶。晚些回帐过春宵,若是男人饮了酒,扑鼻酒气害女方反胃,那可是第一等的扫兴。 那婢女说,这碗新产的蓬莱云,是状元娘亲自点给他的,难道—— 他不敢直接瞧大人的脸,只敢斜着眼睛偷看她的裙摆,心里不知为何有只小鹿到处乱撞。 金丝绣成的寿海无边,都是一等一的绣工。只有几只双飞蝴蝶有些潦草,想必是她家里有心的人儿,自己亲手往上加缝的吉祥图案。 「你在看什么?」纪如微问。 月鹿摇摇头,面颊通红发烫。 「刚才真是抱歉,」她低过头,离他的脸颊很近很近,「我不知道傅持玉如此粗鄙,让月鹿在众人前失了矜持。」 纪如微不过二十七八岁,刚刚状元及第,正是年少意气、最为风光的时候。她来之前,军营里就传过她的八卦——说她痴情于青梅竹马的下人,执意扶他为正,到现在也一直拖着未娶,就为考上状元后请皇帝赐婚。 月鹿本来对此半信半疑,可是刚才听了人家调笑纪如微的话,又觉得此事可能确实是真。 毕竟,她确实未开过脸。 纪如微的脸颊擦过自己的皮肤,上边蜜桃一样的绒毛,像是一只小猫一样挠着他的心肝。 「我做什么都是该的。」 他按着心里的小猫,小心翼翼地回答,也不敢看纪如微的脸。 「你和他们不一样,」纪如微坐正——月鹿忽然觉得身边有点冷——,转头对纪如得说,「你带了什么赏男人的东西吗?」 那边纪如得还在与乐师调笑,懒得费心理会,随手把乐师头上的心字簪子抽了下来,丢到纪如微桌子上。金子打的底座本来就软,啪嗒落地,两边缠着的花丝应声折弯。乐师心疼地叫了一声,被纪如得的吻封住了。 纪如微捡起簪子,调整了一下两边的花丝,又凑到月鹿跟前,「向你赔罪,请别嫌弃。」 月鹿盯着她手里的簪子,有些愣神。那人见他不敢伸手的样子,干脆直接将金簪插到了月鹿头上,捧着他的脸颊,左边右边仔细看了许久。 「不错,」她点评道,「波斯的宝石称你。」 「谢……谢谢纪大人。」 之后的酒宴,月鹿便一直顶着这枚纪如微亲手带上的簪子。 贵女间饮酒取乐,调笑间夹了一些政事,他本不该听,也几乎听不懂。 不过酒过几巡,身边又都是同级的官员,对宴上男人们一一评头论足完了之后,话题自然而然开始往下叁路奔去。讨论青楼伎馆都还算风雅,这些女人们直接扔出春宫来,分享自己近日钟爱的那些玩具姿势。 宴会上其他的男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歪风,一个变了脸色的都没有。纪如得不知在乐师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气得乐师愤愤地拿酒泼她——又引起周围人的一阵笑话。 月鹿被这样一群人包围,自觉有些格格不入,紧张地盯着纪如微的裙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想回去吗?」 纪如微又是凑到他耳边讲话,把他吓了一跳。 「如果……」月鹿的声音很浅很浅,「如果大人已经尽兴,那月鹿——」 「我没尽兴。」纪如微打断他。 月鹿差点打翻手里的茶杯,连忙低头向纪如微赔罪,「对不起,我……」 「没事。」她依然是一副淡淡的笑容,和煦如叁月春风,「我问,月鹿愿不愿意与我回去,再尽兴。」 「我?」 「对,」纪如微掐了掐他的脸颊,压低了声音,如耳语般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