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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1/2页)
司度没有心思跟烧糊涂的人探讨烫不烫的问题,他还记得木鱼之前拿药的柜子,起身过去翻找。 酒精和冰包之前都用完了,司度只翻到了退烧药……他找到脸盆,将冰箱里的冰镇饮用水直接倒进去,投进毛巾拧干水,放在木鱼的额头上。 “司度。”木鱼满足的吐出一口气, “嗯?” “我梦到我师父了?” “他那么唠叨,一定又拎着你教育了吧。” “是啊,他又逮着我教育了。”木鱼笑了笑,眼中的焦距有些模糊,“他说我年少骄纵,是非不分。” 司度换了一块毛巾:“倒还真是他的陈腔滥调。” 木鱼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他还说,我善恶不明,擅自去动别人的轨迹,总有一天会报应到自己身上……” 哐当—— 司度手一抖,脸盆的水撒了一地。 第二十章 脸盆的水淌了一地,顺着地板一直向往眼神,蜿蜒成一片。 明细的光线从头顶投下,水渍里倒映出司度的眼,冷冽而凌厉。 他缓缓闭上眼睛,将周身的戾气一点点收起,不再管地上的水渍,站起来半弯着腰,打横抱起沙发上睡着的人。 怀里的人明明不挑食,每天也好动,却怎么也没能长上肉,即使隔着一床被子,司度也能感受到怀里人消瘦的身驱。 像是稍稍一用力,就能连人带骨,一同折断了。 走出沙发,绕过桌椅,顺着走道一直往前走,推开房间门,司度将木鱼轻轻放在床上,伸手将弄乱的被子盖好。 将房间灯光关上,只留一盏淡淡的壁灯, 司度一只手扣住自己另一只手,稍稍用力,木质的珠串被扯断,无数珠子在地板上弹跳起来。 啪嗒——啪嗒—— 空间在一瞬间禁止,木珠纷纷跌落在地面上,戛然不动,死死定在木板之上。 壁灯明明灭灭,寂静的空间,只余电流外露的滋滋声。 司度立在床前,单手捏住另外半串,另一只手迅速捏着印,一道又一道的手诀打出,灵力从身体倾泻而出,荡开一层层水波纹。 在灵力一层又一层的涤荡中,木珠从地板上悬浮而起,一直到了等人的高度,才停止下来,静静的悬浮在了半空中。 当最后一轮灵力涤荡结束,木珠像是被一只大掌抓住,聚拢在狭小的空间内。 首尾相连,盘成一个圆形,旋转着飞向木鱼的上空,木珠团成的圆圈缓缓下乘,像是要将木鱼全部笼罩而住。 就在木珠碰到木鱼的前一秒钟,木鱼身上盈盈而起一道透明的壁障,木珠在撞到透明壁障的一瞬间,被重重的弹开。 无数珠子撞在墙上地板上,其中一颗珠子钉在了壁灯上—— “砰!” 壁灯碎成残片,落了一地。 屋子的光线瞬间消失了,只有客厅的灯光隐隐的照过来,司度立在房间一动不动,悖逆着光,表情隐匿在阴影里。 房间里,只有木鱼呼吸声。 沉重而安稳。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度转身离开房间,轻轻的掩上门。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忽略客厅一地的狼藉,走到阳台的位置,拨了司乐的电话。 “喂?”司乐大概身处夜店还是派对,喧闹的重金属背景远远的传来,几乎要将他原本的声音给掩盖住,他声音透出一股子吊儿郎当的样子,似笑非笑的说,“司礼查房了么?” “司礼人在云南呢,现在没空管你,你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事要拜托你。” 司乐听了几个关键字,边朝外面走去,边扯着嗓子喊:“你等等!” 话筒里传来的喧闹声越来越小,最后几近消失了。 司乐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现在在厕所,有什么事,说吧。” 夜风将司度的头发吹起,露出眼睛里沉入夜色的凝重,他声音前所未有的郑重:“从明天开始,你要守在木鱼身侧,一直等到我回来。” 司乐吊儿郎当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他换了一只手,倚在洗手台前:“出事了?” “……”司度没有回答。 司乐想起那个总是安静笑着的姑娘,周身干净的没有任何戾气,煮的奶茶香味久久不散。 “好。” *** 刘建国躲在杂物堆里,像是将自己全部埋在中间,身影没有露出一丝,才有安全感。 他头向后仰着,两天两夜没有睡,所有的器官仿佛都在抗议,只是大脑还是在不断的运转着,脑子里一片金星,却不敢再睡着。 让我们把时间往前倒,一直倒到昨天晚上—— 刘建国欣喜的抱着辛苦挖起来的木盒,他双手都是被铁镐磨出的血泡,可这会儿他已经顾不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