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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3/3页)
— 他穿进这本书里,剧情倒背如流,莫说是太子府,就算是书籍、书逢、页眉、页脚,江俊敢保证:着里头就没有任何关于“影卫”的设定! 饶有兴味地看了卫五一眼,江俊翘起了嘴角:这人肯定大有名堂,啧啧,真是有趣。 见江俊那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卫五也眯起眼来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越危险越有意思,重生一次能够遇上江俊,还真是惊险又刺激。 那一叶小舟终于靠岸,从船上下来船老大和两个俊俏的渔女,他们冲卫五躬身鞠躬,也冲着江俊颔首致意。 这时,卫五才说出了他带江俊此来的目的:“夏日晚钓,我想你还没有尝过我们江湖人的手艺——” 在悦榆客栈里头,那道脍鱼莼羹端上来没有吃上几口,孟遇舟就进来了。夏天白昼炎热,如今雨后空气清新,正适合钓鱼。 看着卫五从容地登上渔船,接过船老大递过来的船楫和鱼竿,有模有样地作势开船,江俊偏着头眨了眨眼睛,忽然就笑出了声:“没想到你还会这些。” 卫五没说什么,只是冲江俊伸出了手,示意他抓着自己的手上船。 “好,”江俊眼睛明亮,在船上浅黄色灯笼的照耀下显得特别润泽清晰,“也叫我见识见识你卫大侠的手艺!” “坐稳!”卫五只是将江俊按坐在船舱中,然后转头执长楫将小舟推离岸边,破开白浪、往阳河的中下游缓缓地漂流而去。清风徐来,两岸高大的黑色树影如同驻守在边境上的士兵,一字排开、挺拔高峻。 伴随着山中寒鸦偶然发出的一两声啼鸣,小舟缓缓地行至江中,卫五放下楫而持钓竿,在空中甩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之后,鱼钩漂亮地垂坠入水,溅起一个精致的水花。 明月渐上枝头,江上月影潺潺,就在江俊和卫五两人泛舟阳河、夏晚垂钓为乐的同时,在提刑按察使司的大狱之中,孟遇舟却正在审问犯人—— 在十级石阶深处的地下监牢,四壁上都挂着冰冷可怖的刑具,那些刑具上头也已经是布满了红到泛黑的斑驳痕迹,正中央的刑架上绑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囚犯。 孟遇舟端坐在正中央的一把太师椅上,端着一杯清茶慢条斯理地放在嘴边吹着,他的眉眼被火盆里头的火映照得狠戾异常。 而火盆里烧红的烙铁,是这间漆黑刑房里唯一的光。 “还不打算招么?”孟遇舟抬眼,手中的茶盖轻轻一磕,发出一声脆响,“张大户?” 作者有话要说: 太|祖的那些事就是我那本《送君千里》(哦后来改的这个名字我不想提)自己买自己的安利就是这么拼掩面倒地_(:3ゝ∠)_当然我觉得《太后男为》和《催更攻略》更好看一点orz 感谢: 第14章 将军威武014 刑架上身着囚服垂着头的男人听见孟遇舟这样问他,不知为何,竟浑身都颤抖起来,因为刑讯拷问而散乱的长发,此刻正如一个鸡窝般糊在他的头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人在问你话呢!”狱卒上前来空击了一记鞭子。 那人却还在抖,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在说什么,等那狱卒凑近了,才发现他竟是嘶哑地笑,笑声粗哑如同撕裂的绢帛,又好像是利器划破漆器时的那种尖音。 孟遇舟皱眉,眼中寒光乍现:“你笑什么?” 他的双手被分开绑在木梁上吊着的铁镣上,他笑的时候,带动手臂震动,连着那两串铁链也发出叮叮之响。手腕一圈的皮被磨破,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流过那些已经凝结成污黑的旧伤和瘀青。 “‘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从、从第一天入这大狱,我就已同大人讲清楚了:草民无罪,又何谈招供?” “无罪?”孟遇舟冷哼一声,将手中茶碗“啪”地一声砸在桌上,抄起桌上放着的一沓纸张,上头摁着鲜红的手印,密密麻麻、洋洋洒洒数万言,全是罗飞和童兴的供状。 孟遇舟将这两份供状亮到他面前:“罗飞和童兴都已经招了!你难道还想抵赖?张汝勤,兰阳人,明统十五年举人,‘未及进士,先君西去,返乡终不至仕’——这说的不是你?!” 抬头看了一眼孟遇舟手上的文书,张汝勤脸上竟还带着笑,他的声音因为虚弱而变得极轻,却咬字清晰:“当然……是我,这是朝廷记档,每个举人都有,难道大人凭他们能说出这一两句话,就断定我是他们的同党?” 他是明统年间的举人不假,而且正是要进士科时,父亲离世,因而没能从仕。机缘巧合、阴差阳错,他辗转经商,也算是小有财富、衣锦还乡。 谁知荣归故里过了没一两年好日子,就突然被这朝廷的钦差缉拿归案,说他是罗飞和童兴的同党,侵吞国库钱粮两千多担。 张汝勤读过书,经商致富之后也从不忘圣人之道,算得上是个儒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