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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第2/2页)
的波动,更不要提冒出如此奇怪的想法了。 我无法解释。 很快到了目的地,我下来,将头盔交还给他,匆忙跑进了学校。 _3 祝明亮通知我样片出来了,我不大起劲地“哦”了一声,他诧异:“你不想过来看看吗?” “我天天早上会照镜子看自己,有什么必要跑那么远专程去看自己的照片。” 他在电话里笑出声来:“你是我见过的头一个对样片不感兴趣的女生。” “你拿给辛笛看好了,通过了就给我打电话,没通过的话……” “没通过就不必再来烦你了,对吗?你实在太有趣了。” 他与许子东不约而同说我有趣,也就意味着他们都没拿我当正常女孩子看待。我只得干笑。 “估计这几天就能定下来,你不要一放假就跑回家去。” “嗯,再见。” 我倒不是故作淡漠。不过我现在脑子被另一件事占据了。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 我站在空旷的田野上,放眼望去,薄雾如同轻纱隐约浮动,空气中饱含水分,有人远远向我走来,我屏息等待,仿佛期待已久。他终于来到我面前,一双有力的手臂将我紧紧抱住,我在瞬间瘫软在那个怀抱里,他仿佛在我耳边说着什么,但我根本辨不出话语的含义,只觉周身温暖,放弃所有支撑,甘愿如同雪糕一般融化……那种融化感一直持续到醒来。不必拿周公解梦出来,都知道这种梦意味着什么。 明明已经进入夏天,我居然头一次做起了春梦。更糟糕的是,梦见的不是虚无缥缈遥不可及的明星,而是生活中认识的男人。 那个男人尽管面目不清,但身形修长,穿着白色医生袍,根本不用猜测,我梦到的是许子东。 我心神不宁了好几天,才几乎有点自暴自弃地想:十九岁了,做个春梦怎么了。 可是为什么梦见的不是周锐,不是赵守恪,不是我的男同学,甚至不是教西方经济学的那个风度翩翩、颠倒众多女生的年轻副教授——哪怕是祝明亮,我大概都不会如此困扰。 洪姨从李集来到省城参加赵守恪的毕业典礼,我陪她一起过去。 据说这所大学头一次给所有毕业生家长发了邀请信,但到场观礼的家长并不算多。我们坐在一边,她跟我打探赵守恪的感情状况,我笑道:“你待会儿自己问他不更好吗?” “他哪里肯跟我说实话。” “何必操心,到要结婚的时候,他总会牵一个女孩子跟你见面。” “你少跟我瞎扯敷衍我。他那个女朋友在哪里?你指给我看看。” 事实上我已经看到了董雅茗,她也朝我这边看过来,眼神复杂,但我哪敢把她指给洪姨看,只得含糊地说:“这么多毕业生,我上哪儿找去。” 尽管不满意我的回答,不过眼看着赵守恪穿着学士服的样子,洪姨激动得眼泛泪光,举起手机不停拍摄着。 我递纸巾给她:“现在就这么激动,等他拿到硕士学位,岂不是要大哭?” “你们这些孩子根本不懂当爹妈的心,守恪也是,还叫我不要过来。” “我毕业的时候一定叫我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