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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第1/2页)
他迟疑一下,轻声说:“她在某个地方看到姐夫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原来如此。我有些意外,又有些感慨。 这女孩,我贸然搅乱了她的生活,她比我更有资格诉说命运不公。可是我没见她抱怨过,至多就是耸一耸肩,认了。 表面上看她对谁都有点漠不关心,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内心是细腻善良的,居然还关照到我的情绪。 _2 与何慈航相比,何原平对我的反应则冷漠到了完全出乎我意料的地步。 他看上去是那样通情达理、性格平和的一个人。按我的想法,就算他恨我母亲,对我的存在最多也就是意外,平静下来,应该会愿意与我沟通,没理由会迁怒于完全不知情的我。 可是他表现得拒我于千里之外,客气而又冷淡,对我的称呼一直都是“许小姐”,完全不想与我有任何交流。我出面请子东安排他师父住院,他似乎很不高兴。 我不解,而且不能不感到难过。 子东也很困惑:“他竟然不肯与你相认?” “你姐姐并不是人见人爱的香饽饽啊。” “不只是不跟你相认,他的整个态度都太奇怪了,看上去很不想跟我们打交道,接受帮忙也表现得十分不情不愿。” 我只得苦笑:“你看在我面子上,不要计较。” “我当然不会计较。姐,我只是觉得,如果他不想认你,你不必勉强。” “这种事怎么可能勉强,放心。我只是……没法说服自己就此放下。” 他对他的师父那样尽心尽力,明明收入有限,仍倾尽积蓄为老人治病,照顾得十分细致;他对收养的女儿慈航关爱备至,两人亲密得令我暗暗羡慕。 我不能不揣测,也许爱恨交织才是最难以解脱的情感,他与我妈妈之间的纠葛超出了我的想象。 直到那天陪着何慈航去何原平的大哥家里找他,我才意识到,我太想当然了。 以前只听梅姨叙述,何原平被劳教之后,他的父母与他断绝往来,等结束劳教,也拒绝接纳他回家。 亲耳听他的大哥冷酷地说与他恩断义绝,我被深深地震撼住了,等回过神来,我甚至比何慈航更加狂怒,简直想抓住那扇紧闭的防盗门狠狠摇晃。 然而我什么也没做,我既没有何慈航那样直接表达愤怒的能力,同时又根本没有立场为他出头。 我母亲才是造成他这几十年被亲人彻底遗弃、漂泊异乡蹉跎至老的原因。 他对我一直没有恶语相向,已经是一种难得的修养了。我有什么理由要求他抹去所有不愉快的回忆,与我相认,执手言欢? 我的心狠狠抽紧。 子东送我回家,开门之后,我心神恍惚,待放下包,一抬头,冷不防看到亚欧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险些惊叫出来。 他冷冷看着我:“怀着身孕半夜才回家,似乎不像是一个声称已下定决心要当母亲的人该有的表现。” “以后回家请提前打个招呼,不要突然出现吓我好吗?” “我不用提醒你我们还是夫妻,这里还是我的家吧?” 我实在没力气与他争执,摇摇头,打算回卧室,但他站起来拦住了我:“你干什么去了?” “我并不打算问你这些天去了哪里!” “你大概有些香艳的猜测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扫兴的答案,我一直住在沈阳路公寓里。” 我很意外。沈阳路公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