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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一滴红豆般的血珠就挂在金耳环旁边。 她在军营里跟那些荤素不忌的老兵痞混久了,也没有多想,就探过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粉嫩的舌尖卷起血珠。 ☆、第7章 春光韶艳,连空气中的花香都带着一股令人骨肉酸软的撩拨之意。 她身上却只有爽利的铁与阳光的味道。 慧断眼尾最细小的睫毛都在轻微的颤抖。 华裳却在下一刻,按着他的肩膀,远离了他。 “呸!”她朝地面啐了一口血水。 她转过头来,笑嘻嘻地安慰他:“没事,没事,小伤口而已,我以前在军营里,有士兵腿上生了脓疮,还是我给他一口口吸了出来,后来抹了药,养好了伤,就跟没事人一样。” 慧断抿紧唇,突然露出慈悲的笑容:“阿弥陀佛,施主果然颇有善心,怪不得深受士兵爱戴。” 他将手腕上的佛珠又狠狠勒了一圈,紫檀佛珠嵌进了他皮肤中,刻下一道道红痕。 华裳嬉皮笑脸地挥了挥手:“哪个做将军的不这样?都是手底下卖命的兄弟。” 慧断转过头,加快了脚步,好在华裳的腿也不短,从容地跟了上去。 华裳闲聊道:“真没想到你居然还带着这只耳环。”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慧断低声道:“可是施主却摘下了。” 这对并蒂莲耳环本是慧断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后来,在她的提议下,两人各带一只。 华裳坦白道:“我本来一直戴着的,上战场也是,可后来在打仗的时候,被对手一刀挑走了,还害的我耳朵豁了,养了好久才长好肉。” 她侧了侧身子,将曾经受伤的那只耳朵凑到他的眼前,那上面果然有一道凸起的伤痕,新生肉的粉嫩与她原本的肤色格格不入。 慧断的手指动了动,却又僵在了腿边。 他温声问:“当时一定很痛吧?” “打仗嘛,又不是过家家,怎么会不流血不受伤?”华裳瞟了一眼他的神色,打着哈哈道:“其实也并不痛,我皮糙肉厚的,都磋磨习惯了。” 风吹动竹叶微微晃动,在她明媚的脸上将阳光切割出耀眼的断面。 他双手合十,温声劝道:“施主也该好好保护自己,莫要让爱你之人心痛,关心你之人忧虑,痛恨你之人快意。” 华裳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笑:“旁人爱就爱,恨就恨,我只要能护住自己想要护住的人就好了。” 慧断拽住飘落的一片竹叶,突然转换了话题:“我适才闻到施主身上有兵器的杀气,施主却并未携带兵器上山,可是在路上遇到了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