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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第19节 (第2/2页)
” 他多看了李瀛一眼。 也是,李皇陛下皮糙肉厚,为他受一点皮肉之苦算什么,反正总归要连本带利讨回去的。 低矮的屋内重新安静下来,毫无心理负担的云清辞被放回竹床上。 这屋里想熥热本就不容易,方才给风一吹,那一点暖气也消失殆尽,云清辞穿着单衣,脚上一片冰凉。 李瀛的指尖无意擦过他的脚踝,顺手拉过被子给他盖在身上,道:“你若非要留宿,我陪你。” 云清辞扬眉,审视着他。 李瀛右肩发痛,他抿了抿唇,缓缓在竹床坐下,道:“一直看我做什……” 意外陡生。 当他把所有的力量都压上去之后,竹床下陷,云清辞条件反射地去抱自己木盒,李瀛则条件反射地把他搂了过去。 云清辞压在他身上,重重跌坐在散开的竹床上。 这下是真的不能睡了,云清辞无言地坐在名唤李瀛的肉垫上,终于做出妥协:“罢了,还是回宫吧。” 李瀛撑起身子坐起,去给他拿来了夹棉足袋和棉靴,云清辞抱着木盒,看着他蹲在自己面前,脚上被包裹进一片柔软之中。 穿好鞋,金欢捧来了大氅,李瀛又接过来,亲手给他裹上。 李瀛愿意在他身上下本钱,只能说明他所图甚大,可他的所有行动,都仿佛是为了让云清辞回到从前为他发疯的模样。 真不愧是母子俩。 但云清辞并不担心,云家如今干干净净,世代忠君,只要自己不犯病,李瀛绝无借口动他们。 李瀛在他身上投入再多,都只会亏损。 马车牵到了门前,云清辞心安理得地弯腰坐进去,对方又紧随而上。 他并不太愿意跟李瀛一辆马车,可他也清楚,这不是前世的李瀛,现在的李瀛方才才刚为了他被窗户打了一顿,若将人撵下去,很不人道是小事,要是因天气寒冷而害他生病误朝,才是大事。 他抱着盒子转向车壁,懒洋洋地与李瀛拉开距离,闭着眼睛把脸贴了上去。 这会儿已经接近丑时,马车晃荡着,困意很快袭来。 云清辞打了个哈欠。 李瀛侧头看他,无意识抬手扶了一下抽疼的肩臂。 云清辞一直没有提刚才的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好像完全忘记了,只是不停地在打瞌睡。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云清辞,不是他记忆中的云清辞了。 来回晃荡的马车狭窄而温暖,李瀛却如坠冰窖,寒意附骨。 云清辞的脑袋重重点了一下,李瀛伸手,刚要扶他,就见他努力张大了眼睛,迷瞪地看了李瀛片刻,道:“多谢陛下。” 他太困了,不想在马车里睡过去,强行打起精神找话题:“伤的厉害么?” “没事。” “哦。” 想再找些别的说,好像又没了。 李瀛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云清辞越来越困,脑袋频频地点,李瀛抿住泛白的嘴唇,无声抬手,掌心虚虚圈在他脑袋一侧,作为防护。 云清辞不受控制地往他这边歪,眼看着就要落在他的肩膀,又猛地坐直,强打精神。 连续几次,都以李瀛克制地缩起手指而收场。 马车终于回到禁城,已经是丑时三刻。 云清辞终究没扛住,靠着车壁睡着了。 怀里的木盒子无意识地落了下来,被一只手稳稳接住。 李瀛打开盒盖,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白瓷,仿佛又听到了那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云清辞傻乎乎地扑向地面,被他一把拽回。 许是情急之下抓疼了他,云清辞站稳之后,眼睛立刻就红了。 没有埋怨他摔坏了自己精心烧制的釉采,云清辞看上去慌乱又无措:“对不起……我又惹你生气了。” 他是想说些什么的,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木盒盖被重新推上,李瀛缓缓伸手,小心翼翼地把靠在车壁上的人搂在了怀里,眼角猝然掠上一抹暗红。 云清辞一觉醒来,发觉自己睡在了江山殿。他躺在宽大的龙榻上,扭脸看了看身边,李瀛不在,床帏紧闭,身边一侧放着他的木盒子,里头躺着他精心烧制的釉采。 他昨天实在没撑住睡着了,显然是李瀛帮他放在身边的。 云清辞不欲多留,下床更衣,李瀛正好从一侧转过来,看到他便道:“醒了,朕让人送早膳来。” “不用了,我回去吃。” 他话音刚落,便闻有人通报:“启禀陛下,君后,宁妃求见。” 李瀛下意识来看云清辞,后者眨了眨眼,道:“她来做什么?” 宫人都知道他善妒,回答的十分谨慎:“听说是,给陛下熬了吃的。” 李瀛道:“朕有御膳房。” 云清辞却道:“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