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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第4/4页)
声的传入耳,像是踩在了她的心上,让她紧绷的情绪收的更紧,脚步声停住了,那人就站在身后,身上的龙涎香的味道沁入鼻尖,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的太监宫女们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道:“奴才、奴婢、参参参见皇上,皇上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张的声音以及那不安的小手,岁杪只觉得他们一点儿都不争气,可当男人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的那一刻,她紧张的口水直咽,暗暗的也恨自己不争气。 “岁岁为何要说挨板子?”严翊的声音刻意放得很低,可却不难听出他是在明知故问,许久没等到回复,他又嗯?了一声,可这一声嗯,差点没把岁杪吓得当场哭出来。 她深知自己这样的行为算是什么,自幼便在宫中长大,她明知皇宫不可以赌牌,可还是纵容下人们,非但没改正,还自己加入了赌牌行列当中,这个就叫知错还犯,如今被皇上抓到了,哪怕是神仙都救不了她。 岁杪一言不发,只默默的将攥在手上的纸牌塞进了自己的袖口,企图将犯错留下的证据给彻底的磨灭掉,可晚了,严翊指尖微微一弯,勾住了她打算塞进袖口里的“证据”。 殿内响起了严翊低沉的嗓音,“告诉朕,这是什么?” 几个宫人们低着头,头抵在地板上,不敢抬头去看皇上,岁杪只能闭着眼,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在认罪,而是可怜巴巴的道:“三哥,我的碎银子输完了。” 合着他站在面前,也抵不过碎银子输没了,严翊被气笑了,可气笑之后半晌又只剩下无可奈何的叹息声,她如今是知道怎么捏着他的心肝,怎么让他舍不得,她如今是开窍了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明知道他心疼她,,舍不得,偏偏就不去说自己做错了不该赌牌,而是用着受尽委屈的声音说自个儿的碎银子输完了,岁杪是有多喜欢碎银子这一点他自然知道,可她如今的委屈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他却无从得知。 可哪怕是假的委屈,他也心知肚明自己狠不下心来,只好为了他再一次打破宫里的规矩,再一次打破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深吸了一口气,严翊轻而又轻无奈的道:“朕有。” 岁杪依旧是委屈的脸,声音也跟着委屈,“有什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在装傻,可他又舍不得凶她,只能又开口,嗓音是面对她时,一如既往的温润,“还有碎银子,朕给你。” 岁杪这会儿脸上便堆积起了笑容,可她到底是没达到自己的目的,于是依旧是委屈的声音,“可是三哥,你是不是要罚我们,等会儿是不是要打我们的板子。”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严翊深深的呼吸了一会儿,喉结滚动,看了眼殿内跪了一地的宫人们,嗓音清淡道:“都退下。” 这句话在宫人们的眼里便是不再追究这件事,众人心中不免对皇上重视娘娘的程度有了一份新的认知,磕头谢了恩,宫人们便退下了,殿内瞬间只剩下岁杪和严翊二人。 这是两人自从说出心声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上一次被中断的暧昧在此刻开始继续燃烧,这种让人觉得面热的氛围让岁杪不知该如何开口,缓了许久后,方才装傻似地对着身后的男人道:“岁杪谢过三哥——” “谢什么?”话被严翊淡声打断。 岁杪白皙的小脸顿了顿,天真的道:“谢三哥不计较我们赌牌——” “谁说朕不计较了?” 他的声音传入了耳内,岁杪只觉得自个儿受到了欺骗,转身的瞬间便被男人双手撑在两侧,像是被他圈在了怀里,可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的岁杪却来不及觉得这姿势和氛围多暧昧,精致的小脸抬起,秀气的眉微蹙,她低喃控诉道:“三哥,你怎么、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呀,你、你方才不都说让他退下了吗?” “朕是说过,没错,”严翊看着她认真和他讲道理的样子,忍着笑意,故意逗她道:“但是朕只叫他们退下,并没有说不去罚他们。” “再者,”严翊嗓音低悦,“朕也没叫你退下啊。” 岁杪这会儿彻底的委屈上了,眼眶一酸,委屈巴巴的道:“三哥、你、你耍赖!” “朕没耍赖,”严翊没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有些肉肉的脸颊,“不过你要是实在不想让朕追究你们在赌牌,朕给你出个主意,也不用你们挨板子,怎么样?” “什么、什么主意?”岁杪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却又怕再次上当,只能睁大了眼紧紧的盯着严翊看,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人看的时候,最是勾人。 严翊眼神暗了一些,喉结滚动几下,撑在桌案上的手收紧,他沉吟一会儿终于还是敌不过心中那冒出了尖尖儿的念头,开口道:“咳、倒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