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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第2/5页)
的,那日暗卫听到谢家父子俩的确是参与了这件事。但这么多日子,一直费心探查,谢家父子委实一点把柄都没有留下,探查多日也无果。 看来这位首辅谢阁老,委实是有些胆识能耐。如今敢陷害驸马,来日,说不定就是哪个皇子了。 “儿臣有证据呀。”沈善瑜眨巴眨巴眼睛,“只是不在儿臣这里,在相国寺之中的长生殿里。” “什么?”皇帝转头看她,迎着光,沈善瑜的笑容健康而饱满,满是鲜活的生机,“相国寺之中?” “是,相国寺之中。”沈善瑜施施然说道,“在相国寺之中的长生殿里,供奉着不少的长生牌位。大多是为了自己祈福而设立的,而长生牌位之中,除了少数几个是有缘人不必给出任何香油钱之外,其他的可都是要给钱的。” 当年大公主回来,她跟着姐姐去相国寺,那时候在长生殿之中发现了大公主的长生牌位,不必细想,定然是陆齐光亲手刻了送去的。而那时小沙弥也说,这是有缘之人,故此不收银两。但像是那种为了达官显贵而设立的,只怕要给的香火银更高。 但是其中,谢阁老的名字赫然在列。 皇帝沉吟片刻,旋即知会了督太监:“去,立即去查,若要将长生牌位供奉在长生殿之中,需要多少的银两?” 督太监领命,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折了回来:“禀陛下,如若在想要将长生牌位供奉在长生殿之中,一年少说也是千两白银。奴才着人去看过了,谢阁老父子的名字的确在其中,并且得了准话,已然供奉了十余年之久。其中唯有三个牌位是有缘之人所立,并不必收取香火银。其一是为年迈的母亲所立,其二是为自己年幼多病的儿子所立,其三则是为了自己心仪的女子所立。” 听到最后一个,沈善瑜立时尴尬了,那必然是陆齐光为大公主所立的长生牌位。要是给父皇知道……她浑身抖了抖,不动声色的坐下了。 皇帝脸色铁青:“阁臣俸禄虽高,世家家底虽厚,但一年二千两的白银,难道不管阖家大小的嚼谷了?”他咬了咬牙,“命暗卫去将谢府上的账册顺出来,朕倒要好好看一看,他到底哪里来的这样多银子!” 若真能这样多的银子,保不齐就是贪赃枉法了得来的。上不知承天恩,下不知恤黎民,这等谗臣,如何能够再留? 督太监领命称是,沈善瑜笑眯眯的坐在一旁,朝臣们有自己的私产不足为奇,但产量总有青黄不接的时候,怎会连续十余年这样富庶?一年二千两白银的固定支出,当真不管家中如何开销了? 皇帝自然也是如此作想,脑洞越开越大,已然脑补出了谢阁老贪赃枉法的证据。加之暗卫送回来的消息,皇帝现下是磨刀霍霍,准备对谢阁老动手了。 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沈善瑜笑眯眯的起身:“父皇息怒,没有必要为了此事而动怒,好容易才好的身子,可不要为了这等佞臣而坏了。”又和皇帝寒暄了几句,自行走了。 待她一走,督太监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皇帝,低声道:“陛下,方才去相国寺的暗卫回来,还有一语请奴才带给陛下。那长生牌位之中的三个有缘之人,大公主的闺名也赫然在列。” 皇帝立时横了他一眼,督太监赶紧低下头去。皇帝负手,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果然有阿璐的名字?”督太监颔首称是。皇帝抿紧了唇,静默不语。大公主远嫁之事,是他此生憾事之一,而方才督太监也说了,三个有缘之人,一个是为母,一个是为子,最后一个则是为心仪女子。 念及此,皇帝咬紧了牙,莫非……阿璐当年远嫁之时,本是有自己心仪的男子的?只是为了大齐,她选择了牺牲自己?难言的伤感涌上心头,作为父亲,皇帝自然是觉得愧对大女儿,便竭尽所能满足小女儿的一切要求,也算是聊减心中的愧疚。 若是阿璐在和亲之前,已然有了自己心仪的男子,她若是说出来,明明可以免除和亲的,她却始终隐忍不言。皇帝握紧了手:“阿璐的长生牌位是谁送去的?” “方丈说,是一位姓陆的公子。”督太监道,“方丈说,那位公子模样顶好,只是面容略有些冷冽,是八年前,大公主和亲远嫁当日送去的。” “陆齐光?”皇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的,这些特征合在一起,除了陆齐光,他都想不出来是谁了。毕竟阿璐是皇女,一般的人根本接触